“這龜兒的,又讓他跑了!”蕭寶融一甩鞭子,抽得胯下的馬一聲叫喚。
蕭衍盱著眼睛看著前方的滾滾煙塵:“噝……這人還真能像玉子津那樣卜算天機不成,怎麼就算我們就駐守在一旁他也能搶完就跑,還跑得這麼片甲不留,還真是快啊!”
“你說,你說,到底是我們馬不如這魏軍還是我們腦子不如他們?”蕭寶融怒道。
蕭衍搖了搖頭,他也拿這拓跋甘沒辦法,他們前後追擊了幾次,到頭來除了灰塵他們什麼也沒見到。
“我說你騎個馬在這裏瞎晃悠了半天,瞅出什麼來了嗎?”蕭寶融對遠處騎馬到處走動的戈壁喊道。
戈壁向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下馬向地麵認真查看。
“他幹嘛呢?”蕭寶融莫名其妙地看著蕭衍,蕭衍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人在搞什麼名堂。
戈壁仔細看著麵前一方土地,這方土地乍一看似乎與其它地麵沒有任何區別,但仔細一看卻會發現其中的蹊蹺之處!
戈壁用手捏起一點麵前這塵土,拿在手中仔細聞了聞,立馬就有一股馬糞的味道撲麵而來。
“此處可有軍隊常駐?”戈壁對遠處的兩人喊道。
蕭衍和蕭寶融同時搖了搖頭。
那就怪了,既然此處沒有軍隊駐紮,這又是哪來的馬糞味?難不成這附近的馬都來這裏拉屎不成?
“這裏極其可疑,你們兩個跟本大爺去問問這附近的居民。”戈壁跨上馬,對身後的兩人招了招手。
戈壁隨意攔住了一名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老太婆:“這位老人家,剛才你可看見搶你們東西的人往哪邊跑了嗎?”
老太婆似乎耳朵不好使,湊近過來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剛才看見那一隊搶你們東西的人上哪去了嗎?”戈壁湊近老太婆的耳朵大聲說道。
“哦!還沒搶完,家裏還藏了點呢!”老太婆答非所問,笑眯眯地回答道。
戈壁汗顏,看來是指望不上這耳背的老人家了,便走了開去。這老太婆也真是福大命大,拓跋甘的軍隊搶東西竟然沒將這老太婆一刀子送去見閻王。恐怕也是因為這老太婆耳朵不好使,拓跋甘的人在她背後搶她家東西她都不知道,人家搬他家東西她看見了也八成會以為是公家來收糧稅了,便以禮相送,拓跋甘的人見這老太婆識趣便留了她一命。戈壁心裏這麼想著,騎著馬去找下一個人
戈壁剛要走,就見背後傳來傳來蕭衍的詢問聲,與戈壁同樣的音量,平身而問,得到的卻是與戈壁不同的回答:“看見了,就一陣煙霧啊!你們剛來他們就化作一陣煙霧,就沒了!”
敢情這老人家看自己不順眼。戈壁在心裏犯嘀咕。
“一陣煙霧?沒聽見馬蹄聲?”蕭衍問道。
“這老人家耳朵不好使,有她也聽不見啊!”戈壁在一旁嘲諷道。
“你怎麼知道老婆子我耳朵不好使?!”老太婆瞪著戈壁道,“大人,老婆子我看這金毛也不像什麼好人,大人可要小心這人啊!”蕭衍啞然失笑,這金毛不是什麼好人鬼都看得出來,連蕭衍自己也算不上什麼好人。
“沒有馬蹄聲,這就真的怪了!”蕭衍低頭冥想,這事必有蹊蹺。
“沒有馬蹄聲,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拓跋甘為一代名將,修為自然不低,說不定帶著他的部下飛了唄。”蕭寶融在一旁提到。
“說得好,但不僅是飛,還有一種情況。”戈壁嘴角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