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阻止阿虎,不慌不忙道,“算了,丟他們幾個煙彈讓他們誤以為是炸彈好了,阿龍,甩掉他們。”

“老大,你變得越來越軟弱了,純娘們似的。”阿虎不悅極了,“他們剛剛可是把我們往死裏打呢。”說完,阿虎迅速丟下幾個煙彈。

緊追而來的車子急促地刹車——

我得意地笑起來,誰不怕死?

阿龍迅速掉轉車頭,車子使向另一條岔路。

阿龍得意極了,邊開車邊吹噓,“我這人啊,車技一流,不過比起老大還差一截,老大這人呐,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嫂子啊,你可千萬要原諒老大啊,當初——”

“閉嘴。”開心冷冷地打斷阿龍的話。

“老大,手指怎麼樣?包紮下吧?”阿虎緊張地問。

我這才有空看向血淋淋的中指,它已經被子彈打穿過骨頭。

“估計是廢掉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抬頭看了開心一眼,她看也沒有看過來,目光冰冷的望著前方,我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讓我來包紮。”阿虎轉身來,我將手遞到他麵前任他折騰。

“可惜這麼漂亮的手指了,要是伯母知道了肯定會痛死了。”阿龍歎氣,轉身看了一眼開心,然後專心開車。

我們現在已經徹底甩掉他們了,車子又繞過一個路口,這時阿虎已經幫我包紮完畢。

“我們直接去機場吧,免得夜長夢多。”

“嗯,我馬上打電話去定機票,應該還能定到票。”阿虎說完,立馬打電話。

“我不走。”開心突然冷冷地開口,“送我回出租屋。”

“開心——”

“閉嘴。”開心冷冷地打斷我,“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

我心痛道,“我知道,但丁寧不會放過你,你想再次被他抓走嗎?”

“嫂子——”

“閉嘴。”阿龍剛要想勸告又被開心打斷了,“那是我的事,與你們無關,從今天起,我們兩清了,誰也不欠誰。”

她冰冷如刀的眼神,刺痛我的四肢百骸,她是認真的。

我的聲音沒有半點力氣,“開心,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現在我不會放你走,你要走可以,但起碼我要確定你是安全的。”

這時,突然一陣急刹車,車輪與路麵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阿龍你怎麼開車的?”阿虎掛完電話誇張大喊,“我差點就跳窗了。”

我們此刻在高速公路上,丁寧的車子攔在前方,後麵也有將我們車子堵住,這一切仿佛在一瞬間發生,令我們猝不及防。

我跟阿虎迅速掏出手槍,這丁寧還真是陰魂不散呢,他怎麼知道我們必經這條路線?通向機場的路線很多,阿龍特地選擇一條最安全的路線,如今卻變成最危險的路線。

丁寧從車上走來,優雅地靠著車門,看他的樣子,有意談判。若不談判我們三個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好幾車的人呢,光是丟一枚炸彈我們就得死翹翹。

“我下去跟他說話,你們在車上等我。”說完,我躍下車。

丁寧優哉地靠著車門妖孽的臉上閃過一抹陰狠的笑容,“怎麼?要走之前不跟我打聲招呼麼?”

我走到他麵前,低沉的聲音透出冰冷的恨意,“丁寧,放開心走,我任你處置。”

丁寧淡笑,突然他妖孽的臉透出一種冷冽的沉靜,聲音冰冷如刀,“抓住她等於抓住你,你覺得我會做虧本生意嗎?”

這家夥此刻跟我拚的是耐性,他是那麼篤定我會投降。

我霸氣道,“放了開心,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哦?”丁寧精致的臉上勾起一抹邪笑,“包括犧牲色相陪如天亦睡嗎?”

我憤怒了,這家夥擺明著就是要在開心麵前挑釁我倆的感情,他明明知道我跟開心已經有一道跨不過去的坎,如今卻又來添一道。

“我覺得男人的事應該由男人來解決,你丫的綁架一個女人來談生意算什麼男人?”

丁寧淡淡一笑,“那你半夜偷偷摸摸走就算男人了?”

我諷刺一笑,“貌似我跟你沒有任何瓜葛,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走。”

“哦?”丁寧冷笑,“三更半夜不睡覺偷偷摸摸潛入我的別墅麻醉了我很多兄弟,這也算男人麼?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還真佩服你,竟然能在短短的十幾分鍾內將人救出。”

“我更是佩服你,竟然陰魂不散。”

“你忘記檢查她的衣服了,我在上麵裝了追蹤器。”丁寧冷漠一笑,“乖乖讓開心下來吧,今晚的事我不追究,再繼續僵硬下去大家撕破臉皮可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