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無法傷害許教授,這點你是知道的。”
不用宇提醒我也知道,但是我們能怎麼辦呢?隻要是許教授上庭一指證開心,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對開心不利了。
“舅舅肯定是算準了開心出事我會幫她,他這麼做的目的隻有一個:要丁氏給他好處。”
“恐怕不止這麼簡單,將丁氏納入囊中恐怕是他最想的。”
“我最大的心願就是開心能平平安安,若真的鬥不過他,我想……”
不就是一個丁氏嗎?讓出它,憑我的雙手十幾年後難道另一個丁氏造不出來嗎?
爸爸不相信舅舅是那樣有野心的人,媽媽沒敢告訴他。若他真的知道舅舅是那種人,恐怕早就替我出謀劃策打敗舅舅了。
“你要讓出丁氏?”
“是,必要的時候要幫舅舅神不知鬼不覺地奪到丁氏。”我很無奈地向莫宇解釋。
“凡,事情說不定還有轉機呢,這場官司是必須打的,你不能總讓開心一輩子東躲西藏對吧?”
“宇,一定要全力以赴打贏這場官司,我現在有點分不清舅舅來明著來還是暗著來了。”
“知道了,你好好守著開心就行,其它的一切交給我去處理。”
“宇,謝謝。”
“客氣啥呢。”
掛了宇的電話之後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此刻的我恨不得衝到黎家去與舅舅大幹一場,但,我不能。
我要將開心移到隱秘處,醫院這裏已經不能再呆下去了,這醫院裏的人已經有太多舅舅的眼線,這裏暫時是隱秘的但誰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曝光呢,我總不能等它曝光的時候才轉移吧?
晚上八點整,手術室的門終於大開了,我健步如飛地衝上去。
“手術很好,丁總大可放心。”
得到他們的承諾我終於放下心中的巨石。
開心的手冰冰涼涼的,我緊緊地握著它們,我在她耳邊低喃,“開心,我們回家吧,我會給你一個溫暖的家。”
在院長的協助下,我們終於成功偽裝出了醫院。
除了靠海的別墅,我想不出比那更隱秘的地方了。
抱著開心放到床上,輕輕地捋順她的劉海,在她冰涼的額頭上烙下一個輕如羽毛般的吻。
握著她的手,目不轉睛地瞅著她,一滴淚從眼角滑下,“心,我們回到家了,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家,沒有什麼力量再將我們分開了。”
醫生說三天後開心臉上的布便可以拆開,保證容貌完美如初。
我知道傷疤會讓一個人很醜,開心不會在乎,我亦是如此,我們都在乎的是看到那道傷疤立刻會牽引出那段撕心裂肺的往事,於是我自作主張把這道傷疤給弄走了,開心,原諒我,你承受的痛已經太多太多,你已經無法承受了,以後你所有的痛全都交給我好了。
我用棉花蘸水滋潤開心的嘴唇,她就這樣睡著水也不喝真令我心碎,有幾次我試著喂她喝水但她一滴也沒吞下去。
好在她明天就會醒來。
我恨不得現在就是明天,那樣就可以跟她說話了。
翻了報紙,開心與貝貝一案法院決定於半個月之後開庭審理,公安機關目前正在全力追捕開心。快樂自然是他們的首先目標,她被公安機關的人員纏得不耐煩便在媒體上公然大罵公安機關人員,她這樣一來被那些喜歡製造緋聞的八卦記者掰得一塌糊塗,本來在網絡上炒得熱火朝天的《一劍梅》卻因一帖子惡意針對快樂以前的緋聞和開心這件事而讓眾多之前一直支持《一劍梅》的人公然站起來反對《一劍梅》的上映。
看來宇一不在,快樂就亂套了。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跟舅舅有沒有關係,但舅舅竟然能上法庭告開心意思已經很明顯,開庭的時候開心必須出現,否則還有個公眾人物快樂可以要挾,我注定是藏不了那麼多人的。
倒黴的時候喝水都塞牙,這句話說得真是太TMD神了。
我給宇打去電話,“宇,你先去處理快樂的事吧,我不想讓開心醒來擔心,至於其它事先放一放,時間還有半個月,不急。”
宇很生氣地說,“快樂那家夥真是太不懂事了,她肯定是故意的。”
“就把她當小孩好了,給她多點關愛,她們姐妹從小相依為命,你應該清楚她們比誰都更希望得到嗬護與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