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必須爭取讓爸爸信任開心。

而這一切隻有許教授能做到。

許教授在國內算是有名的,爸爸也會信他三分,但爸爸是不會相信我國外的朋友何鑫鵬,畢竟他太年經。

這是大夥的通病,認為年紀大的經驗就一定豐富,爸爸也一樣,他們不相信長江後浪推前浪之說。

是夜。

我給開心擦淨了身子再給許教授打電話。

“許教授,我是丁非凡。”

“原來是丁總啊,開心沒事吧?”

我沒想到他開門見山就問我開心的事,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現在愛八卦人多得不可計數,估計開心與貝貝的事情已經有N個版本了。

“許教授,您別那麼見外,叫我凡吧,有件事情要麻煩您呢。”

許教授在那頭很爽快地說,“好吧,凡,隻要我能幫到的就一定幫你。”

“我想您不僅是心理醫生,更是談判專家,所以想請您有空陪我回家做做老人的思想工作。”

“這個,沒問題,不過看你最近可能都沒空,我找個時間自己上門拜訪令尊吧,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我有些吃驚,“您知道我要說什麼?”

“凡,別忘記了我是心裏醫生,專門猜心的。”

“那行,我等您的好消息。”

“好好照顧開心吧,那孩子缺少的就是愛。”

“謝謝。”

掛完電話我眼眶就濕潤了,連許教授都知道開心的事情而我這個自認為最愛她的人卻不一丁點都不了解她,我更是愧疚與自責。

夜晚的醫院很安靜,點滴液一點一滴流入開心的體內,我不記得已經給她換過多少瓶點滴了。有時她會痛苦地扭曲著嘴唇,我知道那是她在做噩夢,每當這時,我會握住她的手,和她輕輕地說話。

次日,從國外過來的美容教授們到了。

他們休息夠了就安排手術。

手術安排在下午三點至晚上八點,預計需要五個小時。

因為開心大概會在明天醒來,所以今天的手術必須要成功完成。

就在開心要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我突然很不放心起來,抓著一個美容教授像個孩子般無知地問,“開心不會有事吧?你們真的敢保證嗎?”

所有人都向我承諾保證,但我仍不放心接著追問了好幾遍才肯放他們進手術室。

等待一秒鍾都是漫長的,更何況是等幾個小時,就好比等了幾個世紀那麼浪長。

在這期間,一顆心忐忑不安心急如焚,既但心裏麵開心的手術又悔恨自己的當初。

世人說得真好,這個世界上什麼藥都有,唯獨沒有後悔藥。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後悔藥,我一定會從一開始就對開心好,永遠愛著她不懷疑她。

人都是在悔恨中成長的,想想自己以前的行為很幼稚,跟一個孩子沒啥區別。所以才導致做錯了許多事情。

宇打來電話很急,“凡,黎烽淩那家夥瘋了,他竟然把開心告上法庭。”

我聽了很生氣,腦子仿佛嗡嗡在響,“沒辦法阻止他嗎?”

宇很無奈,“凡,除非動用整個丁氏才足與跟他抗衡。”

是,爸爸不幫我,我獨自對付舅舅有點勢力單薄。

我鎮定道,“宇,隻要他們找不到開心就沒辦法不是嗎?”

宇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凡,你是學過法律的,他們掌握了一切證據,那把刀上有開心的指紋,而我跟許教授是目擊者。”

腦子有幾秒鍾處於呆滯狀,“那怎麼辦?”突然我就火了,“難道你要上庭指證開心?”

“凡,你又意氣用事了,我怎麼可能?我隻是怕他們會對許教授采用非常手段逼迫他出庭作證。”

我咬了咬牙齒,“宇,一定要保護他的安全。”

“我隻是不知道他怎麼想,我有些擔心他會把看到的說出來。”

何止是他呢,我也都急死了,“那怎麼辦?我剛昨晚還叫他幫忙呢。”

“許教授那人比較堅持準則。”

“不行,一定不能讓他說,我不管你采用什麼手段,宇。”

“凡,你變了。”

“為了開心,我不惜一切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