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急得大喊,“快樂小姐,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我不管,我隻想陪姐姐,你換人吧,換人吧。”
一直沉默的莫宇說話了,“快樂,我在陪開心就好,乖乖聽話去劇組,我想開心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你成功。”
快樂仍抱住我,歇斯底裏地罵著莫宇,“好你個莫宇,這個時候你竟然讓我去演戲?你安的什麼心?萬一姐姐再出什麼事,我會恨死你。”
導演更是急了,“快樂小姐,這正是急頭上,你不能這樣啊,要不然大家都喝西北風去了。”
快樂固執起來,“我不去就是不去,你們拿十匹馬拉我也沒用。”
莫宇又說話了,“快樂,你就別再任性添亂子了。”
快樂火了,語氣特別衝,“你竟然說我添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什麼心,你根本就是想趁機橫刀奪愛,你愛著姐姐,你一直深愛著她,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好,現在她恨凡了,正是你奪愛的好時機了。”
快樂說完立馬就掩麵衝了出去。
莫宇沒有去追她倒是那導演像拚了命地追出去。
一切好像都與我無關,我不關心他們在爭吵什麼,他們為什麼爭吵,好像全世界沒有什麼值得我關心的事了,唯有複仇!
莫宇勉強笑了笑,“開心,別多想,好好養身子,快樂任性慣了,你就當她耍孩子脾氣好了,過一會保證她會打電話來道歉。”
又在醫院呆了兩天,這兩天莫宇一直陪在我床邊寸步不離,他總喜歡跟我自言自語地說話,又或者念一些新聞給我聽,要麼就講一些故事,我什麼都聽不進去,吃也不下東西,一碰到東西就立刻嘔吐,吐出來的全部是水。雖然如此,身體已經漸漸恢複力氣,我想大概是每天吊針中加了許多人生需求的維生素又或者是營養什麼的。
莫宇說,“開心,我們回家好嗎?看得出來你很不喜歡醫院。”
我沒答。
他又說,“你不說話我當你是默認了。”
當天我就出院了住到莫宇的別墅中去,當然莫宇請了十幾個醫生與護士回家照顧我。
我一直在尋找機會逃走,但莫宇好像看穿我的心思,一直守著我,晚上覺也不睡。
他不敢再提凡的事情,可能是因為那天我的反應嚇壞了他,但他知道我一定會去找黎貝貝報仇,所以回到別墅的當晚他開始作我的思想工作了。
“開心啊,經過了這麼多天,我想你應該能平靜一點了。放開你心中那些想法,黎貝貝的事情交給法律去判定好嗎?”
法律?那過程有多麼地漫長?
這麼漫長的過程當中又會發生什麼變故?
我哪裏等得了?
“我知道你心裏怎麼想,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我認識很多朋友都在當律師,不說別人吧,就我自己也是考過律師證的。”
我幹脆閉上眼睛,寶寶那一聲聲“媽媽”又回蕩在耳邊,我咬著牙齒,恨自己的無能無力。
“好吧,我知道你今天很累了,你休息吧,我不說話就是。”
莫宇知道我不願意聽的時候眼睛就會閉上,然後他就不再說話了。
是夜,趁莫宇上洗手間的時候,我偷偷爬起來上了樓頂。
漆黑的夜。
寂靜的夜。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
淒涼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