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扯。”表姐隨口就教育道,“瞎扯什麼呢,這是你表叔的家,怎麼會有死人。”
“真的!我看到的!樓上有個死人躺在床上!就像木乃伊一樣!”五歲的孩子,想象力確實是非常豐富的,但是他們卻從來不考慮禍從口出這種事情,也許是他們的大腦,容量還不夠大吧。誰會去為難一個或許真的講了實話的孩子呢?
表姐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感覺的到她好像是相信了孩子的說法,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她看著我,像是在尋求幫助……
後來又發生了些什麼我也記不清了,隻記得孩子的尖叫、雨晴的臉,嶽父嶽母的推搡和拉扯,好像還有,是我的暴走?
依稀記得表姐帶孩子倉皇逃出了家門,而後是嶽父嶽母喊我坐下來談談心。
沈樓的樓盤已經開始宣傳一周了,自然大家也都知道這次的獨家合夥人隻有以我為代表的一個集團,嶽父自然明白這中間的利益關係,他問我沈樓的條件是什麼,因為生意人是不可能去做一些不對等的交換,既然是這麼大的一塊肥肉,那麼我們割出去的,隻多不少。
我也不想隱瞞什麼,論做生意,我並不認為自己比嶽父優秀多少。就把所有的都告訴了他,他聽完之後沉默了,倒是嶽母先開的口。
“你要想清楚了,你做了這麼大的犧牲,不僅僅是你個人的,你背後還有這麼大一個家,如果你輸了,那你在米原市的財路就等於被人劫走了。”嶽母說的確實對,但是不賭一把,怎麼知道是輸是贏,要想賺的更多,隻能膽子更大。
這半個多月來,我一直頂著壓力做這些我覺得值得的事情,後來嶽父沒說什麼,隻是說叫我放手去拚,不要把家敗了就好。我知道他們對我的寬容,但是我還是覺得自己有些憋屈,總覺得他們還是因為看不起我才說這些話,再加上這半個多月雨晴一直對我不理不睬,讓我更加悶悶不樂。連兒子的滿月日,都讓我自己回家住,連日來的不爽終於積攢不下了,我回到漆黑冰冷的家裏,想著這樣的生活哪是當初我幻想的模樣,轉身就去平時常去的酒吧“失樂園”借酒消愁。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失樂園是每個星期有幾專為那群特殊人群開放的,那些人都要憑一個什麼證件入場,巧的是,我手裏的會員卡就是暢通的保證,根本沒人攔我,也許他們都以為我知道他們店的秘密。
起初的時候,我根本沒在意周圍的環境,坐在角落裏悶悶不樂地喝酒,後來漸漸發現到處都是男人,而且行為曖昧,眼神迷離,甚至有人主動走到我跟前找我搭訕。一邊隔著我的毛衣火辣地摸著我的胸肌,一邊用挑逗的眼神看著我,紅潤的小嘴一張一合,就像是發情的小野貓。
見我絲毫不為所動,身上那個人又拋開我去尋找下一個合胃口的獵物了。我簡直是看呆了,原來這群人在這裏活動,原來他們表達的方式也是如此的大膽!
喝的有些暈乎,我起來去廁所放放水,結果去廁所的這一路上,站著的,躺在沙發上的,在舞池裏的,隨處可見的激吻,撫摸,眼神中的水汽,脖子上的吻痕。
廁所裏更是不堪入目,本來在外麵已經漸漸適應的我,聽到廁所裏此起彼伏的喘息聲,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差點連尿都憋回去了……
後來我就記不清了,隱約記得是誰打了個電話給我,說了沒幾句就掛斷了,我繼續一杯一杯地往肚子裏灌酒,看著那些一對對親親我我,喝了多少酒我真的是記不得了,恍惚覺得是被人架著走出去,然後我就坐在車裏睡著了……
這麼一點一點往下想想,好像記憶找回來了不少,但是再後來呢?我又想了想,好像記得自己睡著了就做了個春夢,夢見我東倒西歪地回到了家,韓然竟然在我床邊坐著,對我笑,默默的,唇紅齒白,他脖子上的大片白皙皮膚,我忍不住想上前留下屬於我的痕跡,溫熱的觸感,加上我喝了些酒,身下的衝動早已是按捺不住,奇怪的是韓然就一直半推半就地任由我把他推倒在床上在他身上亂來,反正就是個夢吧。人說“酒後吐真言”,也許在夢裏的我才是真實的我,去放縱自己,做些平時隻是想想,卻從來沒做過的事。
他喘息的聲音很好聽,壓抑又火熱,一切觸感都是那麼的真實,我記得他發情時臉上的紅暈,我進入的時候,他弓起的身子、和抓緊被單的手上,都是密密的一層汗,卻依然隱忍地忍受著我的粗暴,我就像是一頭洪水猛獸,毫不顧忌他的感受,橫衝直撞,恣意妄為。
想到這裏,我二弟又受不住美好場景的誘惑,掙著要出頭來看看。我把頭縮進被窩,卻下意識地看向床單……
“操!”我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