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想這麼輕易地得一個美名,純屬幻想。
沒有預料中“啪”得脆響,柳夫人的一掌重重地落在了柳鳳媛的後背上,一聲悶響伴著柳鳳媛的慘叫響起,宋惜鳶立在一旁冷眼看著。
她不需要惺惺作態,哪怕今天的事情鬧大,也絕不會有人說她什麼。因為隻要她想,沒有除了當事人,其餘的可以一個不留。
隻不過,還要見血,太不吉利了些。想到這兒,宋惜鳶低低一笑: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會擔心不吉利了?
現實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柳鳳媛已經癱倒在地上,這確實有些出乎宋惜鳶的預料了,沒想到柳夫人下手竟然這麼重,幸虧自己打消了生生受了再反擊的念頭。這對母女,真是自作自受啊!
柳夫人怔了怔,宋鴻搶先一步衝上來:“鳳媛!你怎麼樣,傷到了哪裏嗎?”將她扶起來,小心翼翼地觸碰她的後背:“疼嗎?”
柳夫人也淒淒慘慘地上前抹著眼淚:“我的女兒啊!你沒事吧?為娘……”
柳侍郎整個身體都彈了起來,撲到柳鳳媛身邊:“閨女,你還好嗎?快,快找大夫來!”
宋惜鳶在一旁看著四人一副緊張的模樣,覺得滑稽之極,不由得“嗤嗤”笑出聲來:“你們都可以去演戲了,在這兒還真是屈才。若無他事,你們去找大夫,我就先走了。告辭。”
“你給我站住!”
“站住!”
“逆女滾回來!”
三聲怒吼同時響起來,宋惜鳶唇角一勾:“不想我走的話,你們能夠擔得起後果嗎?”
宋鴻臉色陰沉得嚇人:“宋惜鳶!你要造反嗎!”
柳夫人冷眼看著宋鴻:“忠和侯,今天這事已經牽連到了小女,你若不能給個說法,那麼也休怪我們不客氣。”
宋惜鳶淡淡地一笑:“打了夫人的人是你,你憑什麼威脅我父親?”
柳鳳媛疼得呲牙咧嘴,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朝著宋鴻哭喊:“侯爺啊——您要為妾身做主啊!二小姐這是要害死妾身啊!您得給妾身做主啊!”
宋鴻眼睛通紅:“好,好,好得很!宋惜鳶,你真是好樣的!我忠和侯府養不起你這樣的大小姐,從今天起,我沒有你這個女兒!立刻滾出侯府,自生自滅吧!”
宋惜鳶淡淡笑道:“父親,您可想清楚了,別怪女兒沒有提醒過你。我若是走出了侯府,後果可要你來承擔哦!”
宋鴻冷冷一揮手:“滾出去!本侯不想見到你!”
宋惜鳶眼眸裏劃過一絲算計,點頭道:“好。你們做好準備吧!”
悠然轉身,宋惜鳶毫不在乎地出門,柳侍郎恨恨地道:“小賤蹄子,早該滾出去了!”
柳鳳媛雖然還是痛,心中卻頗為痛快。隻有柳夫人似乎有些擔憂,宋惜鳶臨走時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讓她心中有些不安。
宋惜鳶自然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人,剛出書房,她提起真氣避開人回到了惜聲閣。於是,一係列事情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地部署了下去。
一切就緒,宋惜鳶在水蘭悲憤的表情陪伴下,抽噎著走出了忠和侯府。聽聞了這個消息,整個侯府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書房裏早已人人心花怒放,來求見宋鴻的宋長風被宋鴻以柳鳳媛身體不適不能離開為由拒之門外。
侯府二小姐是皇後妹妹的女兒,當今聖上就是她的姨丈。侯府的下人雖然明麵上不敢說什麼,然而二小姐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再清楚不過。加上宋惜鳶特殊的身份,宋鴻這樣對她,若是皇後或聖上震怒,也不曉得會不會波及到他們。當然,書房裏的人是不會想到這些的。在他們心裏,隻想到了宋惜鳶今次有把柄落在他們手裏,趕她出去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而,宋鴻高興了沒多久,一道晴天霹靂就打了下來:宋惜鳶出府投奔越國公,恰逢今日是皇後秦霜回府省親的日子。慶康帝對皇後一向是極為寵愛的,特地下令允許她每月二十可以回家一次,這回更是出格,居然親自陪著皇後回來了。
對於萬荷宴上的宋惜鳶,慶康帝印象頗深,待看到小女兒家嬌嬌弱弱的,哭的梨花帶雨,帶著沒有多少的行李,跑來投奔舅父舅母,一下子心就軟了。再聽說是忠和侯是“擔心夫人傷勢一時著急將她趕了出來”,慶康帝和皇後都是怒從心頭起,越國公夫婦和宋惜鳶的舅舅舅母等人好不容易見到她一次,卻是這副淒慘模樣,一個個頓時怒火中燒。
於是,曾經也是少年輕狂的慶康帝熱血上湧,帶著一口一個“皇帝姨丈”叫得利落的宋惜鳶,一不做二不休,同皇後和越國公世子秦文廣和二兒子秦文義,衝著忠和侯府殺來。
自然,這一切都在宋惜鳶的算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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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七弦是學生,近期要進行期中考試和會考複習,可能要斷更一段時間,11月23日左右才會再發後麵的,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