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衛生的時候,慕容冷妝在竹林裏采了不少新鮮的蘑菇,廚房裏還有一些鹽,將就著也能飽腹。
她背對著窗口,生火,切蘑菇。
卻不知,窗外一個高大的黑影在窗口飄蕩,當聞到房間裏有人氣時,那個影子越來越深,越來越明顯。
黯淡的燭光將窗外的影子拉的非常大,一張大口仿佛能將整個房間吞沒,大口的上下都長著尖刺一般的獠牙,看起來甚是恐怖。
慕容冷妝仿佛絲毫沒有感覺到異樣,繼續亨調著美食。
不多時,熟食的味道便從院子中飄散開來,那張黑影大口慢慢靠近房間,一雙利爪朝窗戶紙捅去!
慕容冷妝將剛做好的蘑菇湯端著桌子上,拿著小勺子品嚐了一口,點點頭笑道:“還算不錯。”
眼角的餘光落在窗口上那詭異的黑影上,她不動聲色,繼續喝湯。
那黑影卻隻呆愣地站在那裏,隨著陰風吹過,那黑影的長發飄飄,倒映在燈下,仿佛是弱柳扶風一般。
隻是在這樣的夜晚,這弱柳卻透露著幾分冷氣和死氣!
燈光在冷風下欲明欲滅,窗外的梧桐和楊樹在疾風下,樹葉相互碰撞,就像是有無數人在外麵拍手一般,甚是恐怖。
嘎吱,嘎吱......
破敗的門被風刮的來回搖晃,院門處,幾道綠幽幽地火光頓起,在空中飄蕩著。
“咳咳!”
漆黑的院子突然熱鬧起來,各種各樣的腳步聲,呼吸聲,最明顯的是一個老年人喘息的聲音,感覺就像是一個老人的喉嚨被痰卡住,吐不出咽不下發出那種嘶吼聲。
“吵死了!”慕容冷妝不悅地蹙眉,站起身來將門關上,收起碗筷走到灶台,刷鍋洗碗,收拾幹淨後,便拿了燭火打算穿過院子到正屋睡覺。
這個院子隻有三間房,慕容冷妝便選了最敞亮的房間,至於其它的房間卻連進都沒有進去過。
剛開門,屋子外麵的溫度要低了許多,冷風怒號,刮的樹上的樹葉沙沙作響,氣氛更覺陰森恐怖。
慕容冷妝冷笑一聲,腳邁出房門落地,頓時,一股生冷的氣息侵如肌膚,那種感覺仿佛是赤足踏入春水中一般的冷。
“嗬,還有幾分能耐啊!”慕容冷妝的聲音也變得異常的冷,卻絲毫沒有退縮之意,走出房門,邁入院中。
頓時,冷風在她的周圍旋轉著,院中的聲音也更加亢奮高昂。
走到院子中心時,慕容冷妝突然停止了腳步,朗聲問道:“你們是打算活呢?還是死。死的話我不介意浪費時間送你們離開我的院子,不想死也請你們哪裏來回哪兒去!”
豈知,話剛出口,頓時滿院笑聲響起,各種尖銳怪異的笑容無比地刺耳。
突然,慕容冷妝的背後出現兩個黑色的人影,那人影高舉哭喪棒朝慕容冷妝的頭部擊去!
慕容冷妝身形一閃,一雙足便立在了上空,右手握著紫色的長槍,隨手一揮,落在剛才她站的位置。
劈劈啪啪!
閃電襲遍那兩個黑衣人全身,那兩黑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便顫抖著身體倒地消失。
頓時,那高昂的笑聲頓住,空氣瞬間凝固。
“沒有實體的小東西,滾吧!”慕容冷妝冷喝一聲,落地進屋關上了房門。
而院中的鬼影們仿佛是被慕容冷妝嚇住了,沒敢再去騷擾,其中一個膽大的伸手去摸那柄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槍。
劈裏啪啦!頓時電流襲遍了那黑影的全身,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在院中揚起,兩山之間響起的回音更覺淒厲。
眾黑影相互看了一眼,向前邁出半步,果然那槍上交織的閃電朝它們襲來,嚇得眾影連忙後退。
連續試了幾次都不能靠近房門半步,眾影便退出了院子。
眨眼便是天已露曉,慕容冷妝推開房門,院中除了她用靈力凝結而成的長槍便再無別無。
隻是院子牆角有兩顆槐樹已經枯萎了,樹幹上還滴著紅色的液體。
看來,昨天那少年說的不錯,這個院子中的樹木都成了精,隻是因為年份較短,還沒能成氣候,故而隻能晚上出來。
“今晚如果再敢來騷擾,那我便砍光了這附近的樹木,留著冬天取暖!”慕容冷妝走到院子門口時,狠戾地說道。
頓時,滿院的大樹樹冠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