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冷妝淡定自若地站起了身,舉著酒杯,道:“在下敬諸位師兄師姐。”說著脖子一揚便坐下了。
顏海棠臉上的得意之色頓時垮了下去,道:“慕容冷妝,有你這麼敬酒的嗎?”
“酒不夠,一桌一壺,等會大長老和聖子王也要回敬的,還要敬師父,護庭十三隊隊長,聖子。就算是你想灌醉我,那也別拉扯上其他人因為不敬尊上被責罰。”慕容冷妝放下酒杯,漫不經心地說道。
顏海棠氣急,才要說話,一個平時依附她的修靈師低聲說道:“師姐,我們的酒都有限製的,如果等會上麵的人敬酒我們沒有酒的話,的確不好。”
眾弟子因慕容冷妝的話對她有些不滿了,顏海棠一咬銀牙,端著空酒杯彎腰在慕容冷妝的耳邊說道:“急什麼,慕容冷妝,以後我們還有的是機會慢慢玩!”
慕容冷妝假意笑道:“奉陪到底!”
兩人相視而笑,在外人看來好像是恰談甚歡的模樣,但站在旁邊的人卻感覺到濃濃的火藥味。
酒宴雖然有這些小風波,但都沒有掀起什麼風浪來,畢竟誰也不敢鬧的太過分。
接下來便是長老們訓話了,訓話後便是三等弟子們的師父上來訓話,這些人大多是前線受了重傷退役下來,選擇合適的人作為入門弟子的授業師父。
負責慕容冷妝等人的是前十三護庭隊第三隊的隊長六炎,剛剛退役回來,大約是常年在戰場,所以一臉的剛毅。第二個師父是南荒殿老牌教師劍子瑜,相比起六炎來,這位師父要和藹可親多了,這位在南荒殿帶出了數以萬計的弟子,很受人尊敬。
第三位是聖子景明,這位才算是入門弟子的師父。
慕容冷妝等人在一位侍從的介紹下,便朝這三位磕頭算是認了師門。
長老和聖子的弟子都跟隨師父住在師父的宮殿裏,慕容冷妝等人則被分到外殿之外的訓練場中居住。
宴會結束後,由一位二等弟子帶領他們到了分殿的訓練場。
那位師兄年不過四十,一副一團和氣的模樣,絲毫沒有看不起人的樣子,很贏得人心。
外殿在淩峰最底層,外麵便是護庭一隊的弟子輪流把守,負責整個淩峰的安全,淩峰常年在雲彩包圍之中,外界隻能看到周身祥光的山脈,至於宮殿根本就看不到。
第二層宮殿屬於護庭十三隊的,第三層是聖子和護庭隊長的宮殿,第四層便是長老們的宮殿和議事廳,最高的一層隻住了夜微瀾一人。至於神司殿和宗主神遊太虛,自然是在淩峰與天的交界處。
因為男女有別,避免尷尬,女弟子便住在訓練場的右邊,男弟子便住在左邊。
弟子們的住所有專人打掃,並且男女不得私自到竄走宿舍,非上峰有令,所有弟子在三年內不得離開訓練場半步。
“各位師弟師妹,三年後的今日便是各位重見天日的日子,希望各位到時候能大顯身手。”那位師兄鼓勵眾人道。
眾人連忙還禮道謝,便由侍從帶領去了各自的住所。
慕容冷妝自幼喜歡安靜,便選了最偏僻的一角,要轉過一個小山丘,走過一大片竹林才到正院,因為路途遙遠,地處偏僻許多女弟子都不願意住。正好,慕容冷妝也怕人多太吵,倒也合心意。
隻是那侍從卻鼻孔朝天,趾高氣昂地道:“所有的弟子都住在乾西四所,你選的地方這麼偏僻,我們每天打掃都要多走這麼遠的路程。姑娘也別太為難人了,趕緊去換塊風水寶地去。”
慕容冷妝選中的是個小院落,當然她是沒有資格獨居一所的,隻是因為這個院子長久不住人,已經有幾分破敗之相,附近隻有一條小路通過這裏,這半邊宮殿住的都是女弟子,大多喜歡前麵環境偏好的住所。長久如此,這院子便荒廢了。
不過,正因為無人居住周圍山石環繞,竹林中靈氣充沛,正式修靈的好地方。
“不勞煩這位姐姐,既然來了就住這裏吧!至於打掃就不勞煩姐姐了。”慕容冷妝客客氣氣地對侍從說道。
那侍從連連擺手,道:“那可不行,外殿是有規矩的,如果讓上頭知道會處罰我的。趕緊換地方,別給我們添亂。”
慕容冷妝微微一笑,從腰間的荷包掏出一塊不大不小的靈石塞到那侍從的手上,道:“姐姐每日為我多走這麼遠,這算是我給各位姐姐們的的脂粉錢,也算是給各位姐姐道謝。”
說著,附耳低聲道:“放心,別人問起來,就說是姐姐打掃了。隻是勞煩姐姐打掃完別的房間在我門口轉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