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看出她已經醒了,那冰冰涼涼的東西又往雲胡的臉上移動了幾寸,耳邊“嘶嘶”讓雲胡驀地一寒。她大約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冷汗出了一身。什麼人?該死的,虞清晚你到底有多少仇家,這些黑鍋怎麼全讓老娘給你背了。
她也不動,那人也好性子,繼續跟她耗。雲胡隻想說,我擦,大半夜不去睡覺整條蛇在老娘麵前,你不是有病。可是這些雲胡隻能自己憋著不發作,這要發作了,這條蛇指不定怎麼咬死她呢,可是她判斷不了那人是男是女,身量體型,甚至她連那條蛇都感覺不出來多大。
氣氛僵持著,雲胡實在有些沉不住氣,算了死就死吧。眼也不睜,一股腦的說道:“閣下深夜到訪所為何事?清晚的膽子小,閣下的小寵物清晚可是消受不起啊,不知閣下可否讓你的小寵物移開些。”沒人應她,突然脖子一緊,但又不至於喘不過氣來,臥槽,不是往我身上移啊。蛇大哥,麻煩你的尾巴不要纏住我的脖子好嗎?
“什麼仇什麼怨,非要折磨我這麼個還受著傷的糙漢子啊。”雲胡氣憤的轉過頭來,一睜眼就看到一顆綠色的蛇頭,嚇得她虎軀一震。強行鎮定下來後,雲胡露出一抹自以為最燦爛的笑容:“小蛇蛇,麻煩你的頭低下去點好嗎?”然而這蛇好像能聽懂人言一般,將腦袋翹起並且吐出了長長紅信子,一看就是在挑釁她。
算了,好女不跟蛇鬥,看著它也沒有想傷害自己的意思,雲胡也大膽了起來,向它的主人看去。入目便是玄色鎏金的蟒袍,再往上移,寬肩窄臀,身材好啊,再往上,我去,這個男人極品啊。雲胡咽了一口口水,這個男子站在窗前,雲胡隻能借透過來的月光看清他,他的身後的背景是黑的,正好做了他這副畫的底色。老天在他的身上描畫,清淺的月色,身後蒼翠濃鬱的碧色,交錯成那樣一副讓人著魔移不開眼的畫卷。這畫卷好像可以催滿天的煙火盛開,漫山的荼蘼凋盡。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別裝了。虞清晚,沒想到你竟然這樣無恥,怎的,刺殺楚祁非不成,現在倒是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你果真是厲害啊。”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冰冷諷刺至極,卻也把雲胡迷了個七葷八素,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這本是某遊戲裏麵她玩的很溜的角色的口頭禪,但是她覺得現在用來形容眼前的男子的笑容一點兒也不為過。
理智還是強行把她拉回了現實,難不成這個男子就是他們口裏常念叨的祁王殿下?這個男子就是以後她要吊死的那棵樹啊。這樣一棵樹倒也是蠻不錯的嘛,雖然不必要喜歡,但是至少可以養養眼啊。可是她似乎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她貌似是在被人尋仇的。
楚祁淵看著雲胡的神色幾經變換,又想著她剛剛和青蛇之間的交流,眼底有一抹疑惑,今日的她為何有些不同。迷戀的眼神到沒有變,隻是這行為舉止倒是和以往完全不同。
“祁王殿下,清晚此番受傷不慎將腦袋傷到了,以前的事大抵已經記不得了。若是以前有什麼地方惹得殿下動怒,希望王爺能夠包容。並且清晚這幾日昏迷才醒來並沒有造王爺的謠。”雲胡的眼神真摯幹淨找不出一絲破綻。轉而聲音又變得強硬起來“再者,清晚已經和王爺解除婚約了,現在已值深夜,王爺這樣怕是會招來旁人的閑話吧。所以……”話還沒有說完,青蛇將雲胡的脖子越卷越緊。
“若是不記得怎會認識我,又怎會記得婚約,我看你不是失去了記憶,而越變越蠢,連謊話都不會說了吧。本王以前警告過你,本王不喜歡撒謊,你最好給本王說實話。”楚祁淵的眸色越發深沉,窗外有人。
雲胡的大腦飛快的轉動著,一介王爺怎會怕被女人汙了名聲,他來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快想快想,呼吸越發的困難了,對了。“王爺來清晚這,怕不隻是為了這麼些小事吧。王爺是想知道清晚為何會有命逃回了,還是想知道清晚刺殺的理由?”脖子上的尾巴鬆了些,雲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經意間看到了庭前有人打鬥的影子。
“說。”楚祁淵的臉色稍霽,卻又讓雲胡苦惱了,其實她特別想說因為她是阿軻、花木蘭、韓信、宮本武藏、蘭陵王、露娜,是個天生的刺客,你要問她原因,隻能告訴你,是係統設置的啊。可是她沒有那個膽子啊,“王爺若是想知道不如問問外麵那位吧!我想他的答案肯定會比清晚的要好。”雲胡狡黠一笑,眼裏閃著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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