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2 / 2)

雲胡顧不得身上有傷,摟著一旁的男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淚水打濕了男子的胸膛,男子四肢僵硬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姐,你怎麼了,男女授受不親,你快放開顧大夫,被別人看到了不好。”青衫的聲音將雲胡拉回了現實,她慌亂的鬆開了男子。完全不一樣的容貌,眼前的男子讓她想起了一句詩“萬裏浮雲卷碧山,青天中道流孤月”,他的眼睛裏容納著天地,一如天地間的遠行客,自來自去。又明朗如畫,至深至淺清溪。

“抱歉,我可能將顧大夫當成了故人。”雲胡撇過頭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故人?隱辭可不覺得自己和祁王殿下有哪些相似的地方呢?”顧隱辭的話裏盡是揶揄,說的雲胡麵上一紅。我去,這個虞清晚喜歡那個祁王不會滿城皆知了吧,那她以後咋做人啊。

“隱辭聽完小姐的藥方後匆匆趕了過來,小姐可是傷口感染了?隱辭先給小姐把把脈吧。”顧隱辭打開他的藥箱,接過青衫拿來的圓凳端坐在一側。

“沒有,隻是待會我想縫合一下我的傷口,害怕會感染得破傷風,所以提前備下了。隻是沒想到顧大夫如此心善,竟然親自前來。”雲胡整頓了一下心情,略微感激的看著他。

“不過是小事罷了,這是身為醫者的責任。不過虞小姐你剛剛所言的縫合,感染以及破傷風是何物。虞小姐是想用針線將傷口縫合嗎?這可使不得。”顧隱辭對她所言的內容十分的感興趣。

“青衫,你給我準備了其他東西嗎?”見青衫點了點頭,雲胡又道:“那拿過來,給顧大夫瞧瞧。”羊腸是幹燥的,雲胡滿意的點了點頭。拿過青衫手裏的繡花針,瞥了一眼顧隱辭藥箱中的銀針,可惜沒打孔。“一般傷口我們習慣用火藥或者鐵烙處理,但是這些方法容易使得傷口裂開而且留下的疤痕較大。所以我準備用羊腸搓成線將傷口縫合。至於感染就是由於這屋裏灰塵較多,容易進入傷口就會感染。破傷風簡而言之就是由傷口破損導致的傷風。”雲胡不想和他多解釋隻能瞎掰了,萬一被別人看出端倪知道她不是虞清晚怎麼辦。

“原來如此,隱辭今日倒是從虞小姐身上學到了不少,這下好了,以後邊疆戰士以後倒是不用愁傷口會裂開了。虞小姐,真是謝謝你。那我可以觀摩一下虞小姐的縫針手法嗎?”顧隱辭有些激動,眼裏放出光芒,那是對自己事業的崇高熱情之光。

“不用謝,倒是要勞煩顧大夫給清晚抓一些退燒,防止傷風的藥了。今夜清晚怕是免不了發熱。”雲胡本以為這樣這樣的男子應是不問世事,瀟灑人間的自由散客,卻沒想到這樣的男子也有一顆保家衛國之心。又看及青衫那緊張的模樣便言:“那便謝謝了顧大夫了,改日清晚再與你討論醫道。畢竟清晚傷在腹部,總不好讓其他男子瞧見,再者青衫可以幫我縫合。所以恕清晚不能答應你的請求。”她本不是那種扭捏造作的人,隻是怕青衫見到了要給她灌輸傳統思想了。

“是隱辭糊塗了,隱辭隻是對這一手法分外的好奇,才僭越了。那隱辭先告辭,待會便派小童將藥送來。”顧隱辭不卑不亢,毫無不君子之神情。

“那有勞顧大夫了。”雲胡微微起身做了個揖。顧隱辭也爽快說走就走,並無半點古代書生的迂腐氣,反倒像劍客瀟灑帥氣。

看著青衫有些不舍的樣子,雲胡不禁打趣道:“這麼舍不得人家,追上去啊。算了,快來幫我收拾一下傷口吧,我可不舍得當紅娘把你送出去呢。”

青衫漲紅了臉:“小姐,你就知道揶揄人家,人家不理你了。”雖是這樣是說但是青衫還是走了過來。在雲胡的指導下,終於順利地完成了縫合。

不一會兒,顧隱辭果然派了人送藥來,藥品種類齊全,還帶了很多吃食來。雲胡的心裏未免有些感動。

吃了飯喝了藥,雲胡就在床上緩緩地睡過去了,半夜果然發了熱。迷糊間雲胡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在自己的臉上,以及一道怨恨又夾雜著些許愛意的目光,讓雲胡驀地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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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又要留給下一章啦,總不能讓女主流血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