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核員一時語塞“可……可那也不能打監考官呀?這要是讓人學了去,那還得了?”
催執事冷哼一聲“改下考試規則不就得了?這麼點小事還要問我?”
說完,又把頭歪到一拙這邊。他看人的時候,必須把頭歪著,否則寬大的帽沿會擋住視線。“小子,行呀!連監考官都敢打,你雖然不是第一個。但打的這麼理直氣壯的,我還是第一次碰到。”
一拙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我也是沒法子呀。偷東西我不拿手,他們又不肯把信物送給我。”
“哼哼,小夥子有性格。我很欣賞你。那你就晉升為一名有理想,有抱負的扒手吧!”催執事哼哼怪笑。所有職業認證中,就要數這扒手最難聽,也最不招人待見了。
一拙陪著笑臉,討好道“那個……我還想繼續考核下一級別的職稱。”
催執事聲調一提“呦嗬,不錯呀。去交一下報名費吧。六百金幣!”
“多少?你咋不去搶?!”這次輪到一拙勒高了嗓子說話了。
“二階盜賊職稱叫什麼?大盜!這點小錢都拿不出來,你好意思叫大盜呀?”催執事用看白癡的眼神撇了一拙一眼。
拳頭忍不住了,插嘴道“即便如此,盜賊二階的報名費不是隻有一百金幣嗎?我一早就打聽過了。”
催執事一指一拙考試的屋子,憤慨道:“那邊倒著的是什麼?五名監考官!都是文職人員。精英中的精英。他們現在不能工作了,難道不是我們職業鑒定中心的損失?他們現在沒法工作,拿什麼養家?這損失難道讓老子掏腰包不成?”
一拙低聲嘀咕一句:“隻是敲暈而己。這錢勒索的也太沒水準了!”
“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我暫時不打算晉級了,扒手就挺好。”說完就要拉著拳頭去登記處。
催執事似是看透了一拙的心思一樣,陰陽怪氣的道“你也別想著去別的職業鑒定處了,這信息是全大陸同步的。已經上了記錄,你走到哪都一樣!”
一拙聞聲站定,鐵青的麵孔在轉身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張媚態十足的討好嘴臉。“那個……這位大人,我現在晉級的報名費還差那麼一丁點。您看能不能通容一下?”
“差多少?”
“嗯……哦……五百七十九個金幣”
“你給我滾!”
“……”
出了職業鑒定中心,一拙一路都黑著張臉。一個勁的詛咒那個老不死的生痔瘡。
罵完催執事。又開始罵設計這個職稱的白癡。
扒手的臂章是個一隻灰色的手用兩根手指夾著一枚錢幣的圖案。路人見到一拙,都像躲瘟疫一樣,躲到老遠。然後站遠處對著他指指點點。
媽的,哪個腦殘出的這餿主意?改個職業還要收五十金幣的轉職費,搶錢呀?這狗屁臂章怎麼摘不掉呀?
一拙試了幾次,無論怎麼換衣服。臂章都會自動顯示到身上的衣服上麵。哪怕脫光了,也會變成紋身跑到手臂上。
拳頭拖著一拙去見他新結識的朋友,一口氣走了兩條街。
可這短短的兩條街,就像跨越了整個荒蕪之地那麼遠。那一雙雙戒備的眼神就探照燈一樣鎖定在一拙身上。一拙也總算是知道為什麼盜賊都要蒙著臉了。
碰麵的地方是一家酒館,雖然白天也開業,但很冷清。半地下室的構造風格,很符合大部份傭兵對神秘感的需求。裏麵光線昏黃,鬆油香的火把,冒著黑煙和鬆香氣味。地方不大,用很結實的橡木粗製而成的桌椅別具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