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撞見,心寒如冰(1 / 1)

放學回家的路上,我依舊沒有與葉子懷走在一起。我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影子獨自一人回到了家,心裏亂作一團。連爸媽叫我吃飯我都破天荒地沒有了胃口。心裏一直在想著,葉子懷到底會怎樣想我說的話。

我拿出手機,按出他的名字,很想很想給他說一句抱歉,很想很想告訴他,和他這樣鬧別扭,我很難受。可那殘存的自尊心又在此時作怪,讓我遲遲不敢撥一個電話給他。

最終,感情還是大於自尊與怯懦。我決然地按下了撥號鍵,忐忑的心情在那一句冰冷的“關機”中化為死灰。我自嘲地笑了笑,走到窗邊,想借漫天星光為我指引方向,卻在看清不遠處的人影時心碎凋零。

路燈下的男孩和女孩真是相配,這個想法曾不止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裏。他們並肩走著,偶爾還會發出愉悅的笑聲,他們在路邊停住,女孩就伸手,抱住了他,我的竹馬,葉子懷。

我猛然轉身,抑製住眼裏快要洶湧的淚水,悶痛席卷了整個心髒,簡直快要窒息。

我想起他的冷漠,想起他的憤怒,覺得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可是我,又能怎樣。

第二天,下了樓,葉子懷站在樓下,也許是在等我,也許在等別人。我徑直走了過去,卻是堪堪錯過他。這個舉動也許惹怒了他,修長的手突然用力抓住我的手腕,痛感刺痛著我昨日的神經。我忍住憤怒,平靜地轉過頭去,問他:“你幹嘛?”他深邃的眼瞳看著我,像是要看進我的內心。良久,他說:“上車,一起走。”

我用力地甩了甩他的手,發現根本掙脫不了,索性任由他拉著,說:“不用了,我們以後還是各走各的吧。”他卻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手上的力氣更加大了,近乎咬牙切齒地問我:“這是急於和我劃分界線嗎?”

他說這句話,不覺得可笑嗎?怒極反笑,我道:“對啊,不是很明顯嗎?”他詫異地看著我,似是不敢相信曾經那樣依賴他的我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又一瞬間頹靡,眼裏浸滿了悲傷。低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現在的關係,有些不對勁……”說完,他放開我的手,頹然地騎著自行車遠去。我伸出手,在他身後,妄圖抓住某些東西,但似乎,它正在指縫見溜走。

身後突然停了一個人,我轉過頭去,是曲一方。

“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別難過,至少,我還在這裏。”他看著我說。

我無聲地點了點頭,一個人朝前走去,他高大的身影就在我身後,是守護的姿態。

教室裏依舊喧鬧,不同的是,慕雪與葉子懷正坐在一起,不知在談論些什麼。我看見他們的歡笑喜樂,就覺得一陣痛苦心寒。青梅枯萎,竹馬老去,可笑的歲月還未變遷,我們的心就已經開始變質。

葉子懷好像察覺到了我的視線,他轉頭看向我,沒有多餘的表情,好似今早那個憂傷的精致少年從未存在過一樣。

如此薄情,不免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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