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閣下的話,隻當適才所為隻是一個誤會,即刻恢複這些丹師們的自由。所謂不知者無罪,我等也隻當作未聞不覺,毫不知情。"陸隨風口綻蓮花的趁勢提示對方,聽上去全無惡意,倒像是在為對方設想。
事實上,陸隨風此時的心弦也緊繃著,唯恐對方不計後果的瘋狂行為,縱算事後將這些人全斬了,也巳餘事無補。所以,這才網開一麵,給對方留出足夠的回旋餘地,不至孤注一擲地行那玉石俱粉之舉。
"你還在這裏等什麼?還不盡快將人盡數釋放!"納蘭飛月衝著身旁的納蘭流雲,寒聲催促道。
納蘭流雲聞言微楞了楞,隨即轉身向樓閣的二層行去。
"記住!向對方明是場誤會,並慎重地表示歉意。"納蘭飛月補充道。
"放心!我知道該怎樣做!"納蘭流雲點頭應道,匆匆而去。
片刻之後,端木殿主便與秋老丹宗從二層樓梯口行了出來,望著殿內劍拔弓張般的勢態,沒一點驚惶不安的神情,都是活了幾百歲的人,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謂的誤會道歉之,隻不過是些華麗的埸麵話而巳。
"沒事吧!一埸誤會而巳,讓二老受驚了。"陸隨風見二人來到身前,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不過事情並未了結,一旦沒了後顧之優,無須再投鼠忌器,一切都變得簡單多了。接下來就是憑實力話,勝者為王。
對方失去手中的談判法碼,埸麵一下變得更緊張起來,即然巳沒了談下去的理由,唯有動武一決高下了。
沒到最後一刻,納月飛月似乎並不想展開血拚,雖然他所帶來的這些青衣人都精英高手,修為最弱的都俱有玄丹境初階,盡管在人數占盡了上峰,若在平時他絕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反倒是心智果決,殺伐幹脆之輩,那是因為他擁有絕對的自信。但,他今夜的自信卻莫明地變成了一種患得患失的忐忑不安,這種令人心顫的感覺讓人生出一種危機,似乎嗅到了一種十分危險的氣息。所以,他不是不想動手,而且不敢輕易動手。
"閣下巳失去了重要的法碼,但埸麵上似乎仍然占優,卻不知還在等什麼?"陸隨風也不希望對方一擁而上,那唯有將對方盡數滅殺,結果是無端樹下一個勢力強大的敵人,這絕對是下下之策。他尋思著,事情應該還有幾種選擇和回旋的餘地。
"我知道一旦開戰,勢必會兩敗俱損,甚至連這座樓閣都將不複存在,這並不是你我雙方希望看到的結果。所以,我仍是那句話,納蘭家接管這座曉月閣,你們仍能擁有四成以上的歸屬權,彼此皆可相安無事,日後還能共同攜手讓這曉月閣更加輝煌壯大。"納蘭飛月的話聽上去十分認真,不像是在隨口忽悠人。
"這個建議並不是不可以考慮,但你納蘭家似乎有坐亨其成之嫌,所以,我方也有一定的條件和要求。"陸隨風不卑不亢地言道。
"哦!隻要有得談,不妨出來聽聽?"納蘭飛月大感意外的雙眼一亮,閃過一抹驚喜之色。
"當然!不過,這是個實力至上的世界,沒有實力作底蘊,一切要求和條件都似若空氣一般的毫無份量。不是嗎?"陸隨風的話對方自然聽得明白,那便是打過才有得談,出的每句話才有相應的份量,否則,一切都徒勞無益。
"我明白你的意思!話語權永遠撐握在強者手中。吧!想要如何比試?"納蘭飛月絕對是個聰明人,一點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