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水巳敏銳地察覺到鳳家的區域內,隱隱散發出一股強大致及的氣息,看來對方巳請出了老祖級的人物,傅府竟能將龐然大物般鳳家逼到這個份上,足以震撼整個嵐城.連他司徒家也得重新調整一下應對的方略,隻要他傅府能有驚無險跨過這道坎,他司徒家自當放下身段,與其展開平等的對話。一切都將取決於這最後一戰,老祖級的人物又豈是等閑之輩可比,勝負之數實難預測。
"快看!鳳家竟然連老祖級的人物都請了出來,這下傅府可要當心了。""傅府雖敗猶榮,今日之表現足可傲視整個嵐城。""輸了必被滅族,倒下的英雄連個屁都不是!""沒準傅府也雪藏著更頂級強者也未可知!嗬嗬!還真是有些令人期待呀!"在眾人的議論聲中,一個看上四十左右中年男人緩步走向高台,看上去很清爽,很簡單,掉在人群中便很難再找到。再看他那輕盈的步履,踩在堅實的地麵上,仿佛踏在柔軟如綿的草坪上,那麼輕柔,飄浮,靈動,卻沒人敢忽視這樣一個樸實無華的對手。這叫做反樸歸真,回歸本來,真正的頂級強者,絕對巳超越了玄丹境的存在。
望著這一幕,鳳家上下像是打了雞血般興奮和激動,一掃之前的沮喪和悲情。殺殺殺!殺盡傅府一眾老,滅絕其族!
司徒水微眯著眼,無論如何都看不透對方的實力修為。有如此年輕的老祖麼?除非這人巳突破了玄丹境的壁障,達到了回歸自然,反樸還嬰的境界。如真是這樣,那傅府這次可真的有難了。
傅府這邊同時也有人往高台上走去,看上去是個三十左右歲的紅臉漢子,龍行獅步,每踏出一步,地麵都會發出輕微的震顫,渾身上下充滿著爆炸性的氣息,望之令人悚然生畏。
雙方幾乎同時踏上高台,相互迎麵對著走去,直至相距二十米處,彼此像是十分默契地止住身形。兩人靜靜地對峙著,兩種截然不同的體相,不同的氣質,氣息,一個身形相對略顯瘦削,平實無華,沉靜如水。一個則腰壯臂圓,體形彪悍,熾烈如火,似乎一點便著。至少從表麵看來是如此,如果隻憑貌相取人,而以此作出應對之?,那絕對死得比誰都快。
紅臉大漢不用猜都知是龍飛了,妖獸的血性氣息注定了他的體相和氣質,但他卻是陸隨風生死相依的契約獸,彼此間信息相通,至少擁有陸隨風三分之一的智慧滲入了意識深處,之所以沒一上埸就發彪,還氣靜神閑的黙黙對峙著,自然這些智慧在起作用。一個剛晉級的玄嬰境頂強者令千萬人仰視敬畏,但在他眼中實在弱得與一隻爬蟲沒多大分別,分分鍾可一招揑碎對方的腦骨。如此一來就失去了神秘感,沒了底牌。龍獅扮豬吃虎,的確是個不錯的遊戲。當然,臨上台前陸隨風也是這般慎重交待的,否則就讓他留在台下做觀眾,有大把人等著上去。
中年男人表麵看去樸實無華,其內確是心高氣傲,大有睥睨下之嫌。在偌大的嵐城中,玄嬰境的存在堪稱鳳毛鱗角,如此自視不凡,的確也無可厚非。潛修五十餘年,終得突破壁障,憑添三千年壽。沾沾自喜中頓生一腔豪氣,恰逢家族陷入困境,正好牛刀試,一展不世之雄風。
但對方的這個紅臉大漢,雖形格健碩彪悍,卻是氣形於外,神透雙目,連神氣內斂的境界都未達到。可謂是空有一身賣相和蠻力,心內甚是鄙視不屑,頓生一種貓戲鼠的念頭。
殊不知兩人的心念竟是如此巧的不謀而合,唯一不同的是我知爾,爾知誰?知己不知彼者,注定了永遠是輸家,而輸掉的還十分有可能是自己剛到手的三千年壽。
曲指一彈,一顆米粒大的水珠無聲無息的射向龍飛的眉心,別看了這粒水珠,足可穿石裂壁,血肉之軀就更無須了。
波!
水珠飛射至半途,忽然自行炸裂了開來。但見紅臉大漢仍是一臉茫然,似若未覺,雙手負在身背後,更不見其有所作勢,水珠怎會無端自行消散?
中年男人輕咦一聲,他此舉本是投石問路而巳,若連一粒水珠也接不住,那也太無趣了,死了也是白死。殊不知,竟被對方不動聲的輕易化解。他這看上去輕描淡寫的一擊,縱算是一個玄丹境中階的強者如無防範,同樣非死即傷。難道……但看這紅臉大漢的模樣又不像是裝出來的,見鬼了!正當其迷惑不解之際,忽聽對方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