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自己所的話就如空氣般的毫無份量,我來此的目的隻一個;殺了你!"有人冷冽地,話落,手掌猛然一翻,花海中的十二人像是演繹過無數次一般,幾乎同時做出一個動作,四周的花海一瞬間顫動不巳,隨之紛紛脫離花枝,成百上千的花辨傾刻旋飛起來,如同一片片飛旋的利刃,漫空飛射,齊向夜虛和陸隨風兩人飛速的襲去。
這些本很柔弱嬌嫩,供人欣賞的花瓣,刹那間便成了殺氣盈然的利刃。片片花瓣如刀似刃,美豔,優雅而恐怖!
十二個頂級強者同時發力,漫空花瓣嗡嗡顫響,每片花瓣都蓄含著強悍無比的玄力,足可輕易切開一株碗口粗的樹,血肉之軀一旦被這些花瓣沾身,傾刻間便會被屍解。僅僅一個起手,這般威勢就足以傲視下,震懾人心。
人在花瓣編織的羅網中,避無可避,無處遁藏,稍弱一線的強者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唯有坐以待斃。
麵對漫旋轉顫響的花瓣,夜虛和陸隨風兩仍靜靜地立著,甚而連眉梢都沒挑一下。僅僅隻見陸隨風抬手理了理飄散的發絲,一陣輕風驟然迎麵拂來,輕柔地吹散了這漫的花瓣,在風中紛紛輕飄飄的四下灑落地麵。
風很平常,也很輕柔,無法想象如此輕柔的風,何以會吹落這些有若利器般的花瓣,就象震憾這些花辨怎會突然變成殺人利刃一樣。
沒人會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花海間的十二人同樣不相信,但事情的確是發生了。環視四周,空寂無人。在他們周密的算計中,意外地多出了一個看上去十分平常普通的年輕人,直接被視為不存在,根本不會對他們的行動產生絲毫的影響,隻是無端多了一縷無辜的亡魂而巳。
但這陣風卻是非同不尋常,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傾盡全力也無法化解這個幾乎無解的殺局。而夜虛至始至終一直靜立著,連手指都沒動彈一下。難道這空寂無人的庭院中還暗隱伏著一個絕世高手?
亊實上,這些人忽視了一個最基本的常識,能與夜虛並肩而立的人,會很普通很平常麼?更直觀的是,麵對這許多殺氣凜然的頂尖強者,仍是神色淡然,古井無波,還會是普通人麼?當真是人在局中,有眼如盲。換個時間地域,或許沒人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但有些錯一生都不能犯,因為那代價大得隻有用"命"來抵償。
夜虛的眼角輕掃了一下身旁淡然含笑的陸隨風,心底卻掀起一股驚濤狂lang。之前,他一直在想著,一旦發生血腥的殺戮,該如何力保這位八品丹道宗師安然無恙?
眼前的勢態十分不妙,對方人多勢眾,且個個皆是玄嬰境高階的頂級強者,一旦動起手來,還真無暇顧其周全。
尤其在適才的花海危局中,他巳暗中放出氣勢將陸隨風罩在其中,以免被那些殺氣錚錚的花瓣所傷。卻沒想這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八品丹道宗師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一個念頭,抬抬手功夫,便雲淡風清地將一殺機輕而易舉驅散。他自問自己有能力做到嗎?答案是;自保倒也差強人意,破局是根本無法做到。
陸隨風忽然悠悠地道:"嗬嗬!我非局中人,隻是適逢其會,理當做一個靜靜的旁觀者,帝師無須分心顧全於我。"完徑自轉身走回庭院中,獨自細細地品著茶。
夜虛沒有了後顧之憂,身上的氣息頓然一變,原本儒雅沉靜的氣質瞬間消隱無蹤,渾身上下有若嚴冬飛雪般的冷冽,四周的氣溫像是一下降低了七八度,遠在花海中的十二人也覺絲絲寒氣襲體,肌膚隱隱生痛,紛紛放出氣勢進行抗衡。玄嬰境巔峰的強者比想象中的更強大,單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能殺人於無形。
此次的帝師府的襲殺行動屬於高度機密,隻能暗中在地麵上進行圍殺,虛空搏殺勢必會驚世駭俗,引起帝國高層的注意。所以麵對有若實質般銳利的氣息攻擊,卻不能掠向空中回避,一眾頂級強者唯有傾力硬撼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