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血殺斬落(1 / 2)

鏘!歐陽無忌吼聲剛落,大劍隨之鏘然出鞘,一步跨出,劍隨身動:“我之霸氣,無窮淩厲,睥睨下,鋒芒所至江河倒流。”

大劍應聲劈空斬下,堂堂正正,大開大合,沒有絲毫花招虛式。勢如長虹劃空,掀起驚濤駭浪排空席卷,一浪更勝一浪,氣勢恢宏而磅礴。

鏘鏘鏘!

刀斬劍劈,硬撞硬碰,強強相擊,毫無取巧餘地。歐陽無忌越戰氣勢越淩厲,濃烈。白發老人每崩開一劍,必退後一步,身上已留下數道翻卷的血痕,鮮血一路傾灑,臉色愈見蒼白,玄元力急速地下降,握刀的手,已開始微微顫抖。

“啊!”白發老人突然暴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心神稍一疏忽,鋒利的劍芒瞬間將他左手臂齊肩斬落,一蓬血雨噴灑而出。

“趁你病,要你命!”歐陽無忌得勢不饒人,大劍飛揚,浩瀚的氣勢死死鎖定對方,以霸道無比的劍勢迎頭狂斬飛劈。

白發老人望著耀眼刺目的劍光,巳然避無可避,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遍布身心,無盡絕望地垂眉閉目。

臨上高台之前,陸隨風:“桑家之人,沒有一人可從從台上完整的走下來,殺無赦!”

歐陽無忌的大劍閃著精芒一劈到底,勢如破竹,劈柴,殘忍地將白發老人從中剖成兩半,內髒灑滿一地,慘不忍睹。

踏上這座高台,等於跨上血腥之路,必須具有死亡的覺悟。技不如人,橫屍的便是自己,一旦敢走上場來,一切憐憫,仁慈,同情都是笑談,都是足以致命的銳利殺器。

歐陽無忌一臉憨實地咧嘴笑了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對自己,還是對全場觀眾?

怒意,殺氣!從桑家的專屬區內衝而起,尤其是另外四位同樣白發白眉的老人,臉上布滿了悲傷,悲憤。

“老三先走了!活著的人該為他做點什麼!”其中一位白發老人很快收起悲愴的情緒,眼中精芒閃動,殺氣盈然。

高台上的橫屍汙穢很快被清理幹淨,上一場無論如何精彩,血腥,慘烈,都如逝去雲煙,比賽仍要繼續下去。

人有時候記性真的很差,很健忘。比如去祭奠一位逝去的親朋好友,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感慨,瞬間仿佛大徹大悟。爭什麼?搶什麼?人死如燈滅,無論多麼輝煌卓越,一杯黃土掩風流。可剛一出門,轉過身,該爭的照爭,有仇必報,一切照舊。

裁判宣布下一場比賽開始時,雲無涯已和另外一位白發老人相對而立。

一個有如出鞘的利劍,全身上下散發出森寒的鋒芒。另一個身形原地不停地微微搖擺,時快時慢,讓人眼花繚亂,一雙陰毒的眼死死地盯著對方,像一條瞄著獵物的蛇,又似一隻捕食的鷹。伺機而動,尋覓著最佳時機,隨時發出致命一擊。

白發老人突然動了,就在雲無涯眨眼的瞬間,人在空中,有如鷹擊長空般的迅猛,頃刻便出現在雲無涯的頭頂上端,一點寒星突然在眼前放大。

叮!雲無涯以令人驚顫的拔劍術,精確無比地擊在寒星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白發老人沒奢望一擊奏效,兩劍撞擊之時,他另一隻空著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劍,令人猝不及防地閃出三連擊,挑,削,旋,整個身體無限貼近陸滄浪。

一長一短,貼身搏殺,令人防不勝防。短劍近身,威力倍增,更加上閃電般的突襲,一招三式,勢欲必殺絕殺。

驚,險!不過雲無涯一劍可同時點殺三十二隻飛鳥,當然也包括近身的飛鳥。

劍出,空氣中倏然傳出三聲輕微的刀劍撞擊聲,對方必殺的一式三連擊瞬間崩散。

白發老人殺招被破,身子飛速一旋,吐息間竟然巳出現在雲無涯身後,一抹寒芒直奔背心,意欲透體而出。殘忍的一笑,連劍帶手深深地插入了對方身體。

“殘影!”劍入體的刹那,白發老人敏捷地反應過來。

白發老人驚覺之際,眼前又同時呈現五個雲無涯的殘影,肉眼很難分辨其真偽。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貼身纏繞搏術,生平第一次遭遇挫敗。從未有人能讓他在貼身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縱算對方身法詭異無比也絕不會有所例外。

凝目一掃五個殘影,手中長劍電閃橫掃,另一把短劍瞬間鎖定一個殘影的身形飛速暴襲而去。眼見短劍即將刺中目標,忽覺持劍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手腕竟被對方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滲了出來。如再用力幾分,手腕必被生生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