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一章峰嶽囚籠(2 / 2)

哐當!山嶽破碎的轟響中,傳出一聲金屬斷裂的聲響,無須族老隻覺手上一輕,瞥眼望去,駭然發現手中的長劍隻剩下了半截。這可是一柄四品的仙器,駭然被齊齊斬斷,而非震斷,而且斷口處平滑平整,心中肉痛無比。

就在這微一驚楞之際,全身空門竟然一下大開,如同毫不設防的城門。驚覺時,一抹驚電寒光已飛速地在眼前放大,充滿了整個眼底世界。

驚歸驚,卻是方寸未亂,本能的側身飛起一腳,攜著山嶽崩塌之力轟然踢向陸隨風的腹部,這一腳之力蓄有千斤,整個空間仿佛都被牽動。

這一腳來得太過突然,雙方距離太近,陸隨風刺岀的一槍尚未觸及到對方身體,胸腹間巳被千斤一腳踢實,整個軀體轟然爆裂開來。

"好!"一旁的虯髯族老就像是旁觀者般的開聲叫好,似乎已完全忘記了自己應該不失時機的聯手攻擊。

然而,無須族老的眼中沒有半分喜色,反透出無盡震駭之色,雖然目睹對方的身形巳被自己一腳踢得爆裂開來,但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這一腳並未踢在實處,仿佛一腳踏空般的難受致極。更可怕的是對方的身影巳完全脫離了他的視線和感知範圍。

噗!當他收回踢出的腿時,忽然發現自己的腿上傳來一陣巨痛,接著便看見一蓬血光迸發,隨即便從他的口中噴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人也應聲跌飛出去,腿上留下了一道血肉翻卷,深可見骨的槍痕。

如不是陸隨風手下留情,就不是噴血見骨那麼簡單了,隻怕整條腿都已被齊根切了下來。

"這……"見到這一幕,一旁叫好的虯髯族老詭異地大張著嘴,下一刻,唯見七點星光巳在的自己的眼前綻放開來,每一點星光都蓄含的森冷殺氣。

虯髯族老的反應夠快,不敢稍有托大,側身後退同時,手中也多了一把刀,瞬間幻起一片血色的螺旋刀影,封住了七點寒星所有的攻擊角度。

殊不知,七點寒星被這血色的螺旋刀勢一阻,驟然一滯,隨即紛紛炸裂開來,破碎的星芒閃爍明滅,每一點都充滿了凜然殺機,仿佛擁有生命般的靈動有序,前後左右的閃動著,每次劃過虯髯族老的身體都會帶走一抹血光,傳出一陣淒厲的的慘呼驚嚎。

置身於這星光的殺界中,他並不懼死,若被人一片片割下全身皮肉,豈非要被可怖的分屍,流盡最後一滴血……虯髯族老沒敢繼續往下想,身心一陣駭然驚顫;"老夫認……"

切似乎都太晚了!因為在他此時的眼睛中,突然綻放出一點絢麗無比的星光,那麼優雅,那麼唯美,宛若一隻翩翩旋舞的飛蝶,展動著輕靈的蟬翼,無盡溫柔多情地緊貼在他的胸口之上……

噗嗤!這是他在這世間聽到的最恐怖的聲音,那是胸骨斷裂破碎開來的聲音,一蓬血光隨之從胸腔擠壓迸射出來,一團血紅之物駭然突湧而出,砰然震顫地撥動著……

同一時間,無須族老單膝跪下,雙手握著斷劍撐住身體,口中還有血在不斷地往外溢出,腑髒像似受到極重的震蕩。

以上發生的一切,幾乎都在同一個時間內上演,虛海嘯被擊敗的同時,奔殺而來四個族老,已在電光火石間,以不同的姿態慘敗當場。

這一幕,直令每個觀戰者都園瞪著眼,大張著嘴發不出聲來,臉上眼中都是充滿了震驚,震撼,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此時的陸隨風如同恒古長在的山嶽般屹立,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俯視天下,睥睨一切的浩然氣勢,宛如一尊驚世戰神,威壓四方。

"簡直就是個妖孽!"手持丈八蛇矛的族老摸了摸脖頸間的血痕,如果再深入分毫,隻怕現在已是一具屍體了,想想都背脊發寒,餘悸不散。

"以四敵一,而且還是突襲的那種,居然都敗得如此徹底,這張臉都不知該往那擱,一生清譽算是蕩然無存了。"無須族老修複了腿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一臉都是落漠的自嘲神情,說不出的沮喪。

"老夫都認輸了,出手這麼還狠。"正在療傷的虯髯族老,胸前骨骼已經塌陷,一片血肉模糊,連砰然撥動的心髒都清晰可見,望之令人禁不住毛骨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