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之威足可撼天裂地,劍影閃動間,疊疊重重,一氣劈出數十道如山劍芒,似若數十條黃龍翻飛狂舞,氣勢呑天,前後左右的閃避空間皆被重重龍影劍芒籠罩。
"這……怎麼可能?"無須族老的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但見一道人影似若幽靈鬼魅般的穿梭在龍影劍芒的縫隙間,有若閑庭信步灑然自如。看似險象橫生,實則有驚無險,毫發無損。
下一刻,便突然如風一般的從密集劍芒的籠罩中閃掠而出。一槍驚悚如電,斜斜劃向無須族脖頸,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煙火氣。
這一幕,直看得正欲聯手攻擊的虯髯族老一臉的目瞪口呆,竟是忘了出招。
"虛十二,你還在等什麼?"無須族老以"鐵鎖橫江"之勢,擋住了這一擊,握劍的雙臂震顫麻木,似欲脫手飛出,一臉青筋鼓漲的大聲嘶吼道。
一束驚電槍芒詭異地穿透鐵鎖橫江之勢,直驚得無須族老一身毛發倒豎,禁不住暴出一聲驚怒狂喝;"滾!"手中長劍應聲橫掃而出,企圖蕩開這一束詭異驚悚的一槍。
這勢大力沉的攔腰狂猛掃而出,雙目園睜,根本無視當胸奔襲而來的槍芒,你洞穿我胸膛的同時,我的劍也會毫不留情地將你攔腰斬斷。根本沒有更多時間做出多餘的選擇,此刻唯一能做隻有以傷換傷,以命搏命。
陸隨風先機在握,自然不會去選擇這種所謂的以命搏命,兩敗俱傷的愚蠢結果。身形同時一扭一蕩,從一個不可思意的死角飄移開去。
一道血光飛濺,無須族老手臂仍被槍鋒劃開一條血縫,堪堪躲過了一槍斷臂之厄。飛身疾退的同時,手中長劍卷起一蓬塵土,形成一道周身環形防護,先確保自身不失。隨即詭異地掦起長劍,由下往上朝著對方的兩胯之間迅猛地撩起。根本無視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的絕地反擊。
這刁鑽詭異的一劍撩出,實是讓人難以預料,一個躲閃不及,直接會被從中剖成兩瓣。隻不過,陸隨風移動的速度太快,留下的隻是一道虛影,自然不會有這種覺悟,仍是不閃不避,森寒的槍芒一往無前的挺進,根本無視於對方陰毒損招。
無須族老這一劍直接撩向對方的襠部,這一招已夠無恥的了,換作任何一個人,無論怎樣強大,一旦那種敏感位置遭遇攻擊,都會在第一時間羞憤的閃避,幾乎不會有第二種選擇,而無須族老正是想利用這種原始的本能反應,擺脫危局。殊不知,對方居然不顧被剖成兩瓣的可怕後果,坑爹的拚命,這還是人麼?
"這……"連正準備發起攻擊的虯髯族老,也一下怔住了,直覺自已腦子有些不夠用。
"不好!"無須族老的這一撩之勢尤為強勁,當他發現毫無著力感的時候,一點寒星已飛速的在眼前放大,此時想要回劍格擋巳然勢所不及,甚至連以傷換傷的時間和機會都沒有。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虛空都會引起一陣震動,掀起一股股的塵土隨之湧動,如同波濤洶湧滾蕩,極大的阻障了對方追擊的速度。
吼!退無可退,一聲怒喝從無須族老的喉嚨滾滾噴擊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響。手中長劍在空中呼嘯盤旋,四周的厚土玄力瞬間彙聚於劍身之上,一條黃龍仿佛從雲際深處電奔而出。
劍芒未至,已是龍吟驚天,厚重霸道的劍勢威壓降臨,蓄滿了天地之勢,如天降隕石墜地,霸道絕倫。
陸隨風的銀槍斜指蒼穹,絢麗的槍芒光華,化出一道數十丈的長虹,一往無前的電射而出,給人一種無可抵擋的感覺。
鏗鏘!劍氣,槍芒無可避免的轟然碰撞,空氣在可怕的撞擊力下炸裂開來,肉眼可見的形成了絢麗的漣漪波紋,四下擴展開來。氣流風暴大得驚人,人在其中絕對會被撕裂破碎開來。
峰嶽崩塌! 無須族老怒目暴睜,一聲厲喝,手中長劍劃出一道深黃色的弧光,厚土之力貫入劍體之中,四周塵土旋轉彙聚,凝聚成了一座巨岩峰嶽。
四周空間驟然繃緊,隨之塌陷,萬重山嶽疊疊層層,仿佛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籠,將陸隨風困在其。與此同時,一道浩瀚狂霸的黃色劍芒,山崩地陷般的轟然劈落。
"破!"陸隨風一聲低喝,人槍合一的衝霄而起,化著一道驚天長虹,仿佛連天都能捅破,自然能搗碎這峰嶽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