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眼兒了,鄭國居然也可以這麼聰明?
不過想想,那樣的保證書還真是沒什麼法律效力,想要讓他走上正途,隻怕還要費一番功夫。於是我隻能象一隻時刻充滿了鬥誌的小公雞一般,展開了跟他的鬥智鬥勇過程,把家裏的鑰匙沒收,並告訴他如果晚上十一點鍾還不回來就永遠都不要回來。可是他卻配了另外的鑰匙,讓我這個計策功虧一簣。
後來,又不辭辛苦地跟蹤他,隻要見到他去打牌,就帶著寵寵去找他。初時還好,隻要我和寵寵找他,他雖然不願意也會跟著我回來,漸漸的,他開始拖延時間,坐在牌桌上,就是不起身。
等在一邊的我,忍受著其餘人的白眼,堅持不懈地等著。可再後來,這種等待也被他無視了。我總不能帶著寵寵一直等下去吧。
在等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心灰意冷,隻在經濟上對他更加嚴苛,想著既然沒了錢,他自然不會再去打了。
果然,沒了錢的他,象被扼住了咽喉的老鼠一般,垂頭喪氣地待在了家裏。到處找錢,甚至寵寵的存錢罐都被他掏了個底朝天。
我從來不往家裏放錢,所以也任著他折騰。
我知道棋牌室裏的賭注都不會很大,而且也是當場給錢的,不會有人允許欠債這樣的事情,所以我以為這一次總算找對了方法。
然而,我還是算錯了一些事情,比如說鄭國的賭癮,沒了錢在棋牌室裏玩兒,他居然又回到了當初欠錢的那家地下賭場。
當然,這些我仍然不知道,那個時候,我還在為找到了製住他的辦法而沾沾自喜。
直到有一天,我下班回家。
家裏照樣亂七八糟,鄭國自從沾上賭癮後,就再也沒有幫我做過那怕一點點的家務。
一進門兒,寵寵便叫著餓,我把包隨手放到沙發上,忙著去做飯。把小米洗淨,熬上,然後開始摘菜,寵寵最近有些上火,我買些綠豆芽兒回來,這個菜好炒得很,隻不過超市裏的綠豆芽根須都很長,說是什麼綠色環保不加化學製劑生成的,不過摘起來真的很麻煩。
正摘菜時,忽然聽到門響,出來一看,是鄭國出去了,而我放在沙發上的包顯然被人動過。
腦袋“轟”的一聲,心跳迅速提升到極致。因為我忽然想到,今天我到銀行取了五千塊錢,預備給員工們交電話費用,可在去移動公司的路上,又接到了靈兒的電話,讓我趕緊回公司。所以那五千塊錢一直在我的包裏。
急急地翻包,那裝了五千塊錢的信封已經不翼而飛。
迅速衝進廚房關了火,然後急急地叮囑寵寵哪兒也不要去,便瘋了一般追了出去。
早已經看不見鄭國的身影了,我連猶豫都沒有便衝到了棋牌室裏,可惜那裏也沒有。
站在棋牌室門口,我無助地望著人來車往的大馬路,一股無力感從心底升起,杜鵑兒,這樣的婚姻真的還有維持下去的必要嗎?在那一刻,我決定了,不管鄭國願不願意,同不同意,我都要離婚。
你們想象不到那種絕望,那個原本應該跟你最親的人象個賊一樣惦記著你的每一分錢,那種感覺,讓人心如死灰。
回到家。寵寵懂事地看著我的臉色,遲疑著問我:“媽媽,要不要給小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