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尋常人,野心家總是更為動力十足。他們憧憬著一些自以為更高的東西,仿佛隻有得到了它,才能證明自己曾經來到過這個世界。當然,用“野心家”來形容眼下的圖猜,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合適的,因為在那裏,坐上覬覦已久的司令員寶座,那是他的職業夢想。
是嗬,夢想能與野心劃上等號麼?或許能,或許不能。但無論野心家也好,職業夢想也罷,眼看著他就要來臨了,對於身處其中的每個人來說,他產生的溢外效應都是一般無二的。
從巴頌司令的辦公室出來,圖猜像是換了一個人,從他高高昂起的頭顱與那不可一世的俯視視角來看,恍若他已經是司令員了,趾高氣昂的拿著那張調兵用的“請調令”,如同拿到了閻王給他的免死金牌,自己可以多死一次似的,路過的人想要跟他親近、想要跟他展示一個友好而又諂媚的笑容,都被他遠遠的嚇跑了。
在這些人中,被嚇跑了除了那些普通的辦公室文官外,還有一個唯一的少校武官,他是西那瓦,在與圖猜擦肩而過的同時,西那瓦本來想奉承兩句的,但那圖猜居高臨下的俯視視角實在太過驚人,西那瓦張開嘴巴還未開始往外蹦字,圖猜就颶風一樣去了。現在的他當然不可能知道,西那瓦將要進去的那個辦公室,正是他剛剛走出的那個辦公室;他當然不可能知道,在下午三點的那個既定的時間裏,按照楊春生的計劃,西那瓦將會與他前往一個相同的地方,不同的是,圖猜將要把販毒的帽子扣在砂楚身上,而西那瓦,他會把販毒的帽子扣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用同樣的方式。
計劃像是預言,一切似乎都在向既定的軌道上運行著,一切似乎都在往有利於好的方麵發展。站在垃圾山的最頂端,收到了圖猜已經奉命準備的消息,楊春生頗為樂觀的想了這麼一下,又很快將這種樂觀收了起來,他知道,現在距離勝利還有些距離,自己需要的不是樂觀,而是客觀。因此,他看向了正在一旁忙碌的紀北與野狼。
“紀哥,狼哥,打一炮麼,就打一炮試試麼?”這種小微型火箭筒你很難說它到底是重武器還是輕武器,不過毫無疑問,能夠接觸到這樣“大玩具”的機會並不多,一番訓練與指導下來,阿武、黑狗、死魚三人,對這種大玩具的威力顯現出了極大的熱忱,就像是墜入愛河的男人迫切想要得到女人的貞操一般,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些什麼。
“打個屁,會鬧出大動靜來的知道麼?都特麼給我消停點,現在操控鐵棒錘的技術與技巧都教給你們了,還怕待會兒沒有你們發威的時候嗎?在嘚嘚,回家找自己老婆開炮去!”紀北與野狼很是反感他們這種不顧大局的思想,反感這一群馬仔痞子,覺得他們一點協同作戰的觀念也沒有,就特麼知道過癮使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