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俗話說,欲蓋彌彰。聽見他這般矯揉造作的口氣,楊春生心裏有了底,判定劉勁鬆與他事先聯係過了,卻也無意揭穿,樂得與他虛與委蛇道:“不瞞你說,奇老大,這些後生晚輩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為了自己的一點點小小利益,就存心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將他們的希望寄托在我們的內鬥上,真是叫人好不生氣。”
“是啊,是啊,確實叫人挺生氣的,時代變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講道義嘍,人人都想做老大,人人都想做反骨仔,這個世界越來越可怕嘍。”奇武說得自己好像很講道義一般。
“要怎麼說奇老大能夠在江湖上橫行三十多年了,瞧這兩句話說的,就兩個字,義氣!”楊春生就坡上驢,給他戴了一頂極大的高帽:“奇老大,我今天就給你說句實話,自從我進入金三角這一片以來,雖說為了一些頭麵,與你也有過一些爭執,但在我的心裏,始終把你當做一個標尺看的,你有今天的成就,絕對跟你的義氣分不開!”
“哎呦,華先生,你真是說得我這一雙老臉都紅了,我哪裏算是一個講義氣的主兒,充其量不過是對手下好一些、對兄弟朋友們真誠一些罷了,絕對稱不上標尺。”奇武老奸巨猾的笑著,與楊春生打了一番太極後,忽然挑明道:“我看華先生也別繞圈子,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還是那句話,作為鄰居,能夠幫你的,我一定會幫。”
“奇老大既然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啊。”話已經說道這份兒上了,楊春生隻好亮出了自己底牌,加重了語氣道:“奇老大,我隻想請你高抬貴手,無論這個劉勁鬆找沒找過你們,把這單生意給晚輩我留著,在商言商,到時候我一定會將其中的一層利潤送上門來的,怎麼樣。”
“這個嘛……”奇武拿不定注意,看向了陳建風。陳建風眼珠子又轉了起來,沒一多會兒,連連的點頭。奇武於是應聲道:“行,華先生,那就這麼說定了,這個劉勁鬆的生意我們就不參合了,祝你發財啊。”
“奇老大,那我們就一言為定啊。”楊春生的雙指在茶幾上快速的敲打著,意味深長道:“下個月有位第三集團的軍官會去我金三角的大本營做客,到時候我做東,我們三人一起聚個餐,奇老大一定要給我這個麵子啊。”
“好說,好說。”奇武掛掉了電話後,麵色驟然陰沉了下來。他覺得自己的這筆買賣做虧了,看著身旁的陳建風,露出些斥責的語氣道:
“我的兒,剛才我聽了你的話,為了那‘一層利潤’放棄了劉勁鬆這條大魚,現在回過頭來一想,我們是不是有些鼠目寸光呢?要知道,縱然我們不做長遠打算,僅僅與劉勁鬆做成了當下這筆生意,到手的就能有七層利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