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生是個不相信巧合的人。至少他覺得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巧合都是人為的，隻不過有些巧合是隨手為之，有些巧合是刻意為之而已。
任長策皺著眉頭看楊春生，“就算你的猜想都是正確的，但又能說明什麼？楊春生，你要知道我們現在首要任務是將毒腦給揪出來，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我不這樣認為。”楊春生認真地看著任長策解釋道，“老馬雖然被我們給抓到，但是他儲存的軍火卻是早就轉移了。那麼這批軍火在哪裏，有沒有被毒腦他們得到，難道首長一點都不考慮嗎？”
楊春生的話讓任長策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毒腦沒有得到老馬的軍火，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出手。一來是想要除掉我這個障礙，二來是不希望我們太早發現這個情況，為他們尋找軍火所在位置爭取時間。”
“你怎麼一說好像也很有道理，難怪老馬被抓進來以後什麼都不說，原來他還有本錢，他是在等毒腦和他做一個交易。”
毒腦需要這批軍火做什麼楊春生不知道，但是他們都知道這批軍火對毒腦來說很重要。如果再僵持兩三天毒腦那邊還是沒有找到軍火，那麼他們想要得到軍火唯一的辦法便是將老馬給救出來。
任長策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連忙對站在他身旁的副官擺手，“快，快去通知看管老馬的小隊，讓他們務必提高警惕，要是老馬有任何可能逃跑的跡象，允許當場擊斃！”
“我想去看看老馬。”
不等副官離開，楊春生又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任長策皺著眉頭看楊春生，“給我一個理由？”
“我們需要比毒腦更早一步知道軍火的下落。”
燕京武警第一中隊看守所，這是燕京少有的幾個重要看守所之一。
看守所中的武警不僅一個個都是百裏挑一的好手，更重要的是第一看守所被視作燕京的臉麵，如果有誰按照非正常流程將看守所中的犯人給帶走，那麼中央會動用一切力量追究到底。
“馬長坡，出來。”
獄警對老馬一招手，蹲在角落裏的老馬抬起頭看了外麵一眼，很不耐煩地往外麵走。
一直走到一個審訊室，老馬絲毫沒有作為犯人的覺悟，懶洋洋地坐在凳子上，一副擺明了不配合的架勢。
副官對獄警敬了一禮，隨後獄警出去將門給關上，隻留下楊春生和副官兩人審訊老馬。
楊春生看著老馬，“馬長坡，知道你是犯什麼事請進來的嗎？”
老馬木然地搖頭，“不知道。”
“走私軍火。”
老馬笑了笑，不回答。
他不知道這個房間裏會不會有攝像頭之類的存在。反正他老馬是不會給警察任何一點小辮子抓的。隻要他不親口承認，警察們能拿他怎麼辦？
楊春生看出了老馬的心思，他走到老馬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毒腦你認識吧？”
老馬瞳孔一縮，眼睛微微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