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車一路搖搖晃晃,楚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兵去送死,他深信這是秦將白起使的奸計,可惜奸計雖被識破,趙括卻依然堅持出兵,趙括真以為自己牛逼上了天,想幹掉誰就幹掉誰。
楚雄是被寒鐵鏈鎖住的,趙括知道楚雄是武林高手,既然決定要弄死他,就不能手軟,更不能讓他跑掉。一直以來,趙王都非常重視楚雄,太子遷更是與楚雄是至交,這就意味著,如果留下楚雄,就算今後的趙括再怎麼有發展前途,等到太子遷繼位的時候,楚雄還是會爬到他頭上。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sb對打仗一竅不通,可對這些整人理論卻搞得比誰都清楚。
楚雄想的可不是這些,他隻是在心痛那些追隨他多年的親兵,同時也在為趙括的無知而感到悲哀,對趙王起用趙括更是失去語言。當今天下,能與秦國爭天下的也就隻有趙國而己,偏偏趙國軍隊的大權又落到一個隻會說書的書生手中,教他怎麼能不氣短。
天空中下起雨來,可押解楚雄的隊伍不敢停歇,趙括有令,三日內必須將楚雄送到刑部,交給那幫成天沒事幹就會專門折磨人的老頭手中。隊伍中有不少楚雄的粉絲,想到楚雄的命運,都有些忍不住罵娘。
“奶奶的,這個草包就懂得紙上談兵,出兵前卻陣前斬將,真他媽不是一二般的sb。”其中一個士兵忍不住罵出聲來。
走到小鎮上,天將入夜,細雨綿綿,這路實在是沒法走下去了。
“頭兒,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其中一個個子偏小的士兵小聲的請示道。
士兵頭兒仰頭看了看天,雨水混著淚水一起滑落,這是他不願看到的,他們這麼辛苦的做事,押解的卻是人人尊重的將領。
士兵頭兒把酒壺解下來,解開壺嘴,遞到楚雄麵前說:“將軍,天上下雨,來一口禦寒。”
楚雄也沒有客氣,平日裏,他待士兵不溥。
士兵頭兒又問道:“將軍,你看,我們是不是就在這鎮上過夜?”
看著自己落為階下囚,但這些兵卒依然如此尊敬自己,心裏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士兵頭兒忽然轉身命令道:“進鎮,休息一夜明天再走。”
小鎮很小,隻有一個酒店,士兵頭兒把楚雄從囚車上解下來,正要為楚雄的鐵鏈開鎖,楚雄卻說道:“寒鐵鏈就不要打開了,趙括對我加上這東西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要把我往死裏整。你們都是有家室的人,我不想連累你。”
士兵頭兒依言沒有開鎖,扶著楚雄上桌放坐,楚雄有些想笑,雖然挨了三十軍棍,可對於他這樣的內家手來說,兩個時辰就能全部恢複,這士兵頭兒對自己的尊敬也太過火了。
這頓飯吃得很沉悶,誰也沒有說話,吃完飯,所有人都端坐在飯桌,像是在聽軍令一般。楚雄忍不住問道:“諸位為何如此神情怪異?”
“草!”其中一個士兵突然站起來罵道:“趙括這種搞法,完全是叫咱們去送死。老子不幹了,就算被抓去斬首,老子也幹了。”說完,他突然摘下頭鎑扔在地上,飛也似的衝出酒店。
楚雄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酒店老板和小二都己經失去蹤影。剩下的士兵不約而同的站起來,一言不發的朝外麵走去,就僅剩下士兵頭兒和楚雄。
“將軍,你可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氣憤?”士兵頭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且我也和他一樣氣憤。”
“為什麼??”
“因為趙括叫我在這家酒店裏麵把你毒死,然後送一具屍體回去,說你畏罪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