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各方勢力(2 / 3)

“張開遵命”剛剛站起來的張開一臉恭敬。

“其餘諸將”大石虎軀一震,犀利的寒眸威嚴的環視左右“各回本部整頓操練兵馬,再有發現私自逃亡者,定斬不饒!”

“末將遵命”眾將心頭一凜轟然允諾。

眾將退下後,大石緩緩起身臨走時瞥見帥案上黃綢包裹的都統大印重重地歎了口氣轉身走入後帳。

南京李處溫府

“稟爹爹,家丁回報,南使一行人已經要抵達南京了”一身華服的公子模樣的青年恭敬稟道。

“嗯,奭兒,你即刻準備厚禮準備與爹拜會南使”同樣是一身錦繡華服的白發老者高坐太師椅上拈須沉思道。

“是,爹,可爹為什麼要這麼急著見南使,何況持節宣讚僅僅是一個七品小官,連賀正旦使都不如,爹爹身為宰相為何深夜屈尊拜會?”

這位華服公子名叫李奭,而太師椅上這位正是李奭之父,官拜北遼南府宰相的太師李處溫。李處溫身材中等略微發福,一臉慈愛的望著自己愛子李奭道

“奭兒,你還太年輕,有些事情還看不太透,這南使名為宣諭,實為招降,大遼已經病入膏肓不可救藥,滅亡隻在於時間早晚,如果我們能搭上南使這條線,為他們日後複燕出一份力就能背靠大宋這棵大樹,保護我南京李家的利益。

“原來如此,那爹爹當初為什麼還要極力擁護耶律淳登基,直接派人前往宋朝不就行了?”李奭仍不解道。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當初我們極力擁護耶律淳,是因為湘陰西逃,朝廷群龍無主,內外混亂,我們李家要想維護我們在南京的利益,就必須要找一個我們能控製的傀儡,這樣既能對其他世家有所限製,維護鞏固我們李家勢力,更主要的是一旦情勢有變,皇帝和皇後就是我們和他們談判的籌碼,爹的這個宰相實際就是我們用來維持家族的工具而已”。李處溫慈祥和藹的麵容竟流露出一絲陰鷙。

“利益…”李奭略有沉思。

“奭兒,你要記住,我們南京李家是從曆代血雨腥風的鬥爭中成長起來的,爹已經老了,李家的未來就要靠你了,無論今後是對宋還是對金,保全自身利益才是最主要的”李處溫語重心長道。

“孩兒謹記爹的教誨”李奭躬身一禮。

馬擴周楚和眾隨從終於在夕陽落盡之前抵達了燕京城下。車馬沒有進城,而是停在了城南啟夏門西南方向的一座寺廟。周楚在車上向外看隻見寺門上用顏體大書“淨垢寺”三個金字。猛然想起城內還有一處著名寺院憫忠寺,憫忠寺地處迎春門銅馬坊內,廟宇雄殿十分莊嚴壯觀,據史記載當年蕭普賢就是在那裏與金軍血戰最終不敵突圍而出的,一想到來到這古城古戰場,心中十分振奮。下了車,太尉姚璠等三位接洽使臣向馬擴周楚先行告辭回覆遼帝,二人在引領官帶領下走進寺院。這淨垢寺蓋得也頗具規模,從南向北,有三條路徑,中路寬敞,兩座大殿之後,一座高大的亭閣遮蔽了後麵的殿宇。眾人在一個院落門前停了下來。馬擴與周楚跨進了院中。但見院落氣派非凡,正房麵闊五間,兩邊各五間廂房。充當館接待使的禮部郎中張覺已在院中早早迎候。

“下官禮部郎中張覺,奉旨恭候二位大人”

張覺,張覺,周楚心中反複念叨這個名字,仿佛在哪裏聽過,突然腦海一閃,張覺不就是先降金後降宋最後被燕山知府王安中砍頭送往金國求和避未果引起金第一次南下侵宋的張覺嗎。想到這兒,周楚不覺多打量張覺幾眼。

“張郎中不必多禮”馬擴道。

相互作了引見後,雙方寒暄了幾句,馬擴和周楚便被請進房中安歇。馬擴好生奇怪,便問為何不住進城中驛館。張覺答道“這裏雖為寺廟卻乃是一處行宮,舒適安靜,全無城中的喧鬧。皇上念及兩國交好多年,特安排宣讚下榻此處。宣讚可是下榻這裏的第一個使節啊。”馬擴連連稱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