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洛一拍桌子,桌上壺中的茶水化作兩條細水遊龍,分別向步練師手腕襲去,旨在束縛她的行動。
“就這樣?”小女孩舉起右手,袖子向下滑落,露出潔白晶瑩的手腕。手腕綁著一條紅繩,繩上係有一個小巧鈴鐺,貼著她肌膚,彼此相得益彰。
步練師搖了搖手上的鈴鐺,鈴聲叮當作響,清脆的響聲打在這兩條茶水化作的水龍上,瞬間就將它化作兩灘清水。
鈴聲一擊得手之後並沒停留,繼續朝著劉洛攻去。劉洛袖手一揮,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法寶?我還以為你們都是用琴瑟之類的樂器,沒想到這麼小的鈴鐺也能用作憑借。”
“我原以為你就五行術法,沒想到你還會道家功法,看來我學的還挺雜的。”步練師撇了撇嘴:“不過你別以為學的多就厲害,憑你就修煉這麼幾年的功力,是不可能和我比的。”
“嘿,看來你也挺自信的呀。”劉洛笑道:“那你攻過來,我試試看威力如何。”
“你可別小瞧我了。”步練師生氣道。
生氣了的小女孩從自己的小裙子下麵抽出一個雞蛋大小的頌塤,捧在手心上,對著劉洛哼道:“到時候你被我製服了,我也不要求你什麼,把你身上那件蔡琰的東西還給我就行。”
“恩?什麼東西啊?”劉洛明知故問道。
“哼,真是虛偽。”步練師眉毛上揚,冷漠地揚了揚頭道:“反正你自己知道的,多餘的解釋等你束手就擒了再說吧。”
頌塤放在嘴下,粉嫩的唇瓣擱在土陶色的頌塤的孔上,兩者相互比較更加襯托她的可愛。
“呼……”塤的聲色較低,雖然頌塤不顯那麼沉悶,不過仍舊不如弦樂那般好聽。
劉洛可沒心情多聽,當塤的聲音一響起,就能感受到自己被一股氣息給禁錮在了裏麵,就像是塞入一個狹小粘稠的箱子裏麵,全身上下都被壓製得厲害,動彈不得。
“小練師,你這是什麼法寶,雖然看著不怎樣,但是威力卻不小。”劉洛仍舊輕鬆地笑道。
步練師皺了皺眉,放下手上的塤,瞧著劉洛不屑道:“這是‘壑磯’,能夠讓人深陷水中,受夾於縫,對付你這種人最好用不過了。”
“法寶著實不錯,若我無心防範,在它一響起的時候說不定就著了它的道了。”劉洛咧嘴道:“可惜你實戰經驗太淺了,連你麵前的人是真是偽都不知道。”
最後一字說完,劉洛的身形化作桌上的茶水,而真實的身份則從步練師的身邊浮現。
“你!”步練師驚慌地叫了一聲,趕緊朝另外一個方向倒退。
“你看你,完全就是蒙了以後慌了手腳,怎麼能毫無防範的退後呢?”劉洛搶過她手上的頌塤,一邊顛著一邊笑說。
“哼,你不過就是五行遁術厲害,若是站得遠些,我可未必怕你。”瞧見劉洛並沒有對自己太過放肆,步練師站穩腳跟後不服氣地說道。
“看來你一定少與他人相搏吧?師父當年與山蜘蛛一戰,首先便是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那隻山蜘蛛再怎麼會跳會爬,也難以輕鬆躍上那麼高的樹枝。你呢,明知我的遁術厲害,卻用鈴聲隨意的將我潑向你的茶水打散,連落在腳邊都毫無所謂。要是我是壞人,剛才近身那一下,你都怕是性命難保了。”
步練師仍舊不服氣地說道:“我若知道你是壞人,早就下了殺手,你還沒看到我,說不定你就死了,哪裏還能在這巧言令色?”
劉洛不願與這樣的小女孩一般見識,雖然自己年齡也不大,但是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了,哪裏能跟這種架都沒打過幾回的人爭辯?於是他坐了下來,搖頭道:“算了,就不爭辯這個了。你現在法寶也落在我這,算是你輸了吧?可以告訴我師父到底在哪兒了嗎?”
步練師瞪著這個坐下還跟自己一般個頭的男人說道:“雖然你贏了,但是我也沒說過要告訴你,反正你是別想從我這裏打探到一點消息的。”
“給你看看師父給我的寶貝,你也不肯?”
步練師噘著嘴無視他說道:“隻不過是看看,我才不會說的。”
“那給你摸一摸?”
“你好意思嗎你?頂天立地的一個男人,竟然跟我錙銖必較,算了,你趕緊走吧,別把我這的房間之中的氣息弄得跟你一樣。”步練師惱怒道。
“雖然你讓我離開,可是我已經知道了你知曉我師父所在的地方,到時候我遲早還要來煩你的,你還不如行行好告訴我,免得我以後還要日夜跟隨你。你也知道的,我遁術很好,躲在你身邊看你睡覺啊什麼的,你肯定是不知道的。”劉洛嬉皮笑臉的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