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可是完全打了前麵幾人的臉,他們頓時一同轉頭看向劉洛,眼中的怒火更甚之前。
“啥玩意?你說本大爺腦子不好使?”江閻羅掠過麵前的三人,直接走到劉洛的桌上,看著他仍舊坐在位置上鎮定自若,也完全不顧旁邊還有醉臥舫中的女子,直接拔出自己腰間的斷刺刺向劉洛的桌子,邊吼道:“本大爺就讓你瞧瞧,啥叫江閻羅。”
“誰敢在我醉臥舫中放肆?”一聲女音由遠及近地叫道。待到這個肆字喊完,人已站在劉洛桌邊,一根木箸壓在斷刺下麵,並沒讓江閻羅破壞這張桌子。
有了對比才知美麗,本來隻是有些姿色的紫衣與旁邊的濃妝豔抹老鴇相比,容顏立即上了個層次。
可是江閻羅見到了這個醜婦老鴇,就跟見了貓的耗子一樣,聲勢一瀉千裏,縮著腦袋的步步後退,抱拳說道:“原來是張姑娘,咱們就是來講講理的,如果有冒昧的地方,還請多多原諒。”
“哼,原來是江把頭。江把頭在咱這船上動刀子,是不是有些不知趣了?”老鴇得理不饒人,撩過裙子,大刀闊斧地坐在紫衣邊上,立起一隻腿在椅子上說道。
“哪能呢,張姑娘難道還不知道,咱老江是什麼人嘛,真是的,合作這麼多年了,別那麼見外啊。我先回去坐著了,就由張姑娘你來幫著他們說說道理吧。”
江閻羅拉著一群嘍囉,一下就整齊地重新回到自己位置上,頭也不轉地正襟危坐看著麵前的空無一人高台。
“這個老鴇不簡單。”劉洛不止指她的威嚴聲勢,更指她的修為和速度。雖然她僅有煉精化氣的程度,但是僅憑借剛才那如風速度,就知道她的武技十分厲害。
“說說吧,都發生了什麼事?”張老鴇轉過身子,看著捂著手腕受傷的一行四人,以及穩如泰山的劉洛和黃月英二人。
“張媽媽,剛才那個男子想要摸我,還好這位公子出手將我救下,這全是那人罪有應得的。”紫衣指認道。
“哼哼,敢動我們醉臥舫的姑娘,你們四個是不是膽兒也太肥了些?”張老鴇對著他們四人說道。
“張姑娘,這卻不能賴我兄弟,我兄弟隻是恰好背後癢癢,伸手過去抓一抓而已。”帶頭的人一邊說道,一邊掏出不少錢財,推到張老鴇麵前:“還望張姑娘海涵,莫要怪我兄弟。”
張老鴇朝著桌上的錢,嗬嗬一聲冷笑,對著帶頭的人道:“你倒知趣,可惜若凡事都能用這俗物打發,那我醉臥舫還能開得下去嗎?隻不過今日諒你們初犯,就帶你兄弟把那隻斷手給本姑娘砍了,老老實實地呆在人字號別吭聲,本姑娘這次就饒過你們性命。”
“張姑娘,這不合適吧,我兄弟幾人……。”帶頭的還要說話,卻聽張老鴇拉直了臉大喝一聲:
“滾!”
門外突然跑出四位黑衣夜行裝打扮的女子,飛快地跳到這四人身後,一人一劈地打暈他們,沒有留下任何話語,身輕如燕地夾著這四個男人又跳出屋外。
左右不過片刻,可大廳之中的所有人都沒一絲吭聲,靜悄悄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位公子,出手相救了我舫內女子,張氏在此謝過了。”老鴇轉回身子對劉洛說道。
“沒事的,張姑娘仗義出手,是非分明,才是吾輩典範。”
“嗬嗬,公子真會說話,讓奴家很受用呢,不知公子是否願意移步,來我天字號觀江美景,免受這兒的濁氣?”
劉洛看到她醜比無鹽,卻惺惺作態地學小女子的捂嘴偷笑打扮,臉上胭脂更是止不住下掉,推辭道:“多謝張姑娘美意,我兄弟二人就這點盤纏,若是不交錢財而往天字號,我二人也不好承了這份情,所以還是就在此歇息等至渡江靠岸便可。”
張老鴇眼珠一轉,笑顏道:“公子真是個妙人兒,這樣吧,我留紫衣下來伺候二位公子如何?”
“不用了,我們想要安靜些,拿些酒水過來就好。”黃月英突然開頭說道。
張老鴇頓了一下,絲毫不怪罪地笑道:“那行,那我就安排些佳肴和美酒,若是還有需要,可隨便召個姑娘來喚我就行。”
“有勞張姑娘了。”劉洛抱拳謝道,看著她們二人施施然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