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兄,難道你不覺得她們這艘船的人都有些怪嗎?”
黃月英無視周圍還在若有若無的看向他們這桌,直接來到劉洛身邊,靠近他坐著問道。
“恩,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剛才那個紫衣完全有能力躲過那四個人的吧?這裏的女子雖然身處風塵,可卻有不俗的武技,肯定不是單純的陪酒賣笑。”
“而且那個老鴇武技雖強,可依我的感覺,也完全沒有修士的氣息,若那個江閻羅執意要鬧大,她也控製不住。”黃月英補充說道。
“這座花樓船定然還有其他靠山。可我想的是,這樓船究竟的意義何在,如果隻是單純的謀取錢財,花這麼大工夫培養這些通曉武藝的女子幹嘛?”
劉洛撫摸著空杯子,慢慢思索。
“小師兄,你看,是剛才的那隻老鼠。”黃月英揪了揪劉洛的衣裳,指著大門那兒賊眉鼠眼東張西望的陳小武說道。
劉洛轉身看去,恰巧撞上油頭鼠望來的視線。
“二位公子,原來你們在這兒啊。”陳小武大聲說道,擺脫身旁笑容可掬地侍女,朝著他們這兒走來。
沒有等到劉洛的拒絕,他就自來熟地坐到桌子邊上,似乎對之前的瓜葛早就拋之腦後。
“誒,那個丫頭,去後麵拿瓶二十年的陳年女兒紅上來,還有牛腿子的熟肉也切個七八兩過來,快點。”才一坐下,他就對著身邊走過的侍女使喚道。
“喂,誰讓你落座了?回你自己的位置去。”黃月英惱怒地說道。
“嘿,兩位公子,咱們也是萍水相逢的緣分,這個地方魚龍混雜,咱好歹也跑了幾十年的江湖,想著你們初來乍到惹了是非可不好,所以才來幫你們的嘛。”陳小武油嘴滑舌地說道:“而且這次,保證分文不收,信譽至上。”
劉洛好笑道:“那我們要是已經惹了人了呢?”
“那也不怕,誰不分個三五九等的?有我陳小武做個中間,賣我個麵子也沒啥問題。對了,你們惹的是誰啊?”
“喏,你轉過頭去,一直恨不得殺了我們的那人就是了。”
聽了劉洛的話,陳小武轉過頭去,瞥到江閻羅的圓鈴眼珠子,嚇得趕緊轉過頭來,哆嗦道:“你們……你們吃了豹子膽了?敢惹江閻羅?”
“怎麼,你怕他?”以劉洛此時的修為,就算是一百個江閻羅,可能也難靠近他一尺之內。
“廢話,那可是這片江上的閻羅王。龍王第一,他數第二。”
“就他?光是那些能夠縱穿江水的大能力修士,用一隻手指就能碾死他了吧。”
陳小武搖頭道:“這公子,那些大修士當然厲害,可咱們這些平民哪有那份能力?再說那些大修士也不坐船呀。這個江閻羅手下好幾條船,聽說鄱陽湖那兒還有他的宗親,手下不下百人,尋常人家不通武藝,剁成肉泥包成餛飩,找誰說理去。”
“可我看他不也挺怕這艘醉臥舫的?”黃月英坐在一旁問道。
“這醉臥舫背景深呀。上頭可是十八派的錦瑟坊,雖說現在錦瑟坊已經沒幾個人了,可人家至少也是從百花司之中脫離出來的宗門,爛船還有三斤鐵呢。”陳小武故作深沉的搖頭晃腦:“所以別說江閻羅了,就是江夏城中的蔡中,來了這裏也不敢放肆。”
“江夏城中有幾個修士,實力如何?”劉洛問道。
“這……。”陳小武故技重施,還想討些好處。
“趕緊說,不然坐邊上去,看看江閻羅會不會來找你聊聊。”劉洛威脅道。
“哎呀大爺,你這一說可真是害死我咯。”陳小武哭喪著臉:“江夏城中至少有好幾個修士。城主黃祖自然不必說了,多年看不到人影,可他兒子也不弱,喚作黃射,兵家出來的佼佼者,嘩啦一刀就能取好幾裏外人的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