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師兄?!”這個身影的來曆遠遠超乎劉洛的預料,劉洛吃驚的搖頭,難以相信眼前的這個人竟是全琮。
“劉師弟。”全琮看了劉洛一眼,轉而對著黃月英道:“黃長老,看來你已下定決心叛出墨門了?”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黃月英麵如土色,驚叫道。
“黃長老年僅十餘,便憑心靈手巧,在墨門中獨自完成機關獸的建造,更有過人才智和出眾口才,才能獲得出墨門執行任務的資格,沒想到大家委以眾望的天才長老竟然會叛出師門。你太令我們失望了。”全琮恨聲道。
“全師兄,多說無用,手底下見真章吧。”劉洛說道,準備撤下手去抓取自己的黑劍。
“不可以!”黃月英大聲打斷:“飛鳶不能輕易被打斷,否則就會認為周圍存在危險,啟動自我休眠,再要開啟就沒那麼簡單了。”
劉洛吐了口氣,嘲弄道:“這些你都算好了吧?”
全琮點了點頭:“是的,唯有此法才能將你們留住性命地拿下。劉師弟,我等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留在山上,來日再圖下山。”
“可笑可笑,難道你不怕我留在山上揭穿你的身份?”劉洛冷笑道。
全琮沉默地對視,不為所動。
“全師兄,你是什麼時候上山的?”劉洛好奇道。
全琮仍舊冷麵相待,看著畏懼的黃月英言語道:“劉師弟,你也不用再多套話拖時間,今日你注定是走不了了。”
但見全琮袖口滑下一把半人身高的黑色精鐵短棍,棍頭戴著鎏金圓帽,僅憑簡單地一眼望上去,就知砸在人身上必然裂筋斷骨。
“全師兄,你真就不念舊情?”劉洛喝道。
“對不住了劉師弟,舊情難抵師門之托,來日我再負荊請罪,要殺要剮隨你便是。”全琮扔棍出手,棍子直朝劉洛右腿膝蓋而來,人的身影卻不比棍慢,幾乎同時直取劉洛的另外一條腿。
劉洛扭動胯身,將左胯別著的飛劍甩至麵前,用能動的右手大力一拍劍鞘。
飛劍應聲而出,恰如一抹銀線,朝著全琮索命而去。
全琮哪裏能夠多想為何劉洛能不以劍訣禦劍,右手抓住疾飛的黑色鐵棍殘影,倒拖回來迎著朝著自己麵門而來的飛劍擋去。
飛劍劍尖在鐵棍側沿留下一條深深的白痕,劃著全琮的袖口偏開,帶走了他大半袖子。
全琮立刻跳到一邊,舞著短棍抵禦並未停歇的飛劍左右攻擊,‘叮叮當當’的脆響震耳欲聾。
“劉師弟,這把異類飛劍在你手中並未蒙塵。”全琮一邊舞棍一邊敬佩地說道:“師兄也是頭一次見到才在築基修為的修士能夠有如此之多的神通。隻是劉師弟卻莫要忘了,這柄飛劍出自我手,上麵也有我留下的法陣,所以,對不住了!”
全琮喊完立著棍子打下飛劍的最後一擊,伸手一點。隻見飛劍瞬間四分五裂,成為了飄雨般的黑鐵碎末。
“全師兄,看來我的陣法造詣還是沒你厲害,這把飛劍放在我手中這麼久了,我也沒看出來你在裏麵留了一手。”劉洛失望地搖頭道。
全琮抱拳說道:“劉師弟,你以君子之心待我,我以小人所為害你,你無此心所以才沒有防備。隻是師兄也不想用這種方式斷絕你我關係。然而事與願違,做師兄的是對不住你了,隻是希望我死以後,你會知道我的一片苦心。”
他直立起彎下的腰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著已經不遠的劉洛,猛虎一般的衝刺而來。
“對不住啦,小狐狸,看來我還要在床上再等上一段時候,才能下去救你了。”劉洛閉上雙眼,等待全琮的攻勢。
“小師兄!”黃月英從懷中拚命地甩出零碎的玩意,這些小東西若放在平日的墨家,各個都是無比珍貴的機關獸,此時卻被像是垃圾一般連啟動都沒有的朝著飛速而來的全琮扔去。
“別打他!”黃月英淚流滿麵,掏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白色棋子死命朝著全琮頂上扔去。
“長老令?!”全琮硬生生地改變了自己的朝向,躲開這枚毫無殺傷力的棋子。
“黃月英,既然你已舍棄長老令,那麼你就將與我墨門為敵,今日留不得你性命了!”全琮對待黃月英全然不同於劉洛,手中的短棍沒有一點憐香惜玉,朝著她的天頂砸去。
“賊子也敢傷我空空峰的人?!”一道細小的劍刃裂空而來,撕裂出破空的聲響,‘叮’的一聲刺在棍頭上,將全琮倒打出去。
黃月英張開含淚的雙眼,看向此刻來到他們麵前的那人。
“二師兄!”劉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