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謹遇沒有回答。
晶瑩的雪象牙一下一下的從黑發中穿過,對比分明的顏色,如同漆黑的天空上,有流星劃過。
這麼一直一直的給她梳頭,淩天清很毛骨悚然,暴君今天怎麼了?
她還給他唱了三段小曲,為什麼不高興?
也許是每天陪在他的身邊,他的喜怒哀樂,淩天清開始會揣摩到一點。
“王上,我今天錯了,不該和太後說什麼大糞……”淩天清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罵了他媽,所以淩謹遇才不高興。
淩天清還沒認錯結束,突然被淩謹遇從身後抱住。
她的個子放在地球上並不矮,發育的剛剛好,可是在天朝高大的人群中,就被映襯的無比嬌小。
尤其是在淩謹遇麵前,就像是黎明站在姚明麵前一樣……
淩天清想,以後一定要弄幾雙高跟鞋,整個超模的身高,這樣就不會雞立鶴群。
說道超模,淩天清又想到了世界小姐,要是她們一八五的身材在這裏,一定迷死那些男人們吧?
可惜,淩謹遇居然沒有好好欣賞!!
淩天清努力分散著思緒,因為淩謹遇抱著她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悲傷。
而且他剛才給自己梳頭時,讓淩天清想到了溫寒。
溫寒最後那幾天,也是這樣,一下又一下,將她的頭發梳起。
“你還在想著別人。”淩謹遇突然在她耳邊的低低的說道。
淡淡的酒味隨著他一張口,傳到了淩天清的鼻中,她微微一哆嗦,暴君有時候像是有讀心術。
“沒有。”淩天清否認。
她一直在努力忘記溫寒,隻是要完全忘記,談何容易?
也許再過幾年,也許她就能完全放下了,對曾經的苦難也一笑而過,不再有任何的執念,會活得很輕鬆快樂……
“為什麼還在想著他?”淩謹遇感覺到她的身體有輕微的變化,低啞著聲音問道。
他的氣息從頭頂吹下,暖暖的,癢癢的,帶著一絲淡淡的悲傷。
“我……我隻是……每天都會想家。”淩天清僵硬著被他抱著,“我的爺爺和奶奶,很喜歡昆曲京劇,所以……啊……我自己來……”
淩天清突然覺得腰帶一鬆,淩謹遇的手,將她的腰帶扯下。
她覺得有點不妙,雖然這段時間暴君很君子,但是並不能掩蓋他是個禽 獸的本性。
暴君床上的戰鬥力,她很清楚,比公羊還要厲害……
她最近清心寡欲,過得很滋潤,不需要再澆灌了……再澆就淹死了。
“王上,對了,你的睡衣我做好了……”淩天清急於將淩謹遇的注意力轉移。
一邊說著,一邊往床邊挪,想將他的睡衣拿過來。
淩謹遇的手輕輕勾掉她的腰帶,淩天清剛走了幾步,衣袍散開,腳上踩到了拖在地上的腰帶,一個趄趔,往床上摔去。
沒有預料中的疼,淩天清被人挽住了腰肢。
“你緊張什麼?”淩謹遇的聲音在她耳後響起。
能緊張什麼?還不是怕被你旺盛的床上戰鬥力秒成渣了?
“王上,你的睡衣。”淩天清不敢說心裏話,趕緊順手將床上疊著方方正正的衣服拿在手中。
淩謹遇摟著她的腰肢,突然不說話了,靜默的如同深海裏一條覓食的魚。
淩天清覺得不妙,覺得……她要被秒的渣都不剩。
淩謹遇伸手將那睡衣扔在地上,看也沒看,手中微微用力,將她扔到床上。
沒等淩天清反映過來,已經壓了上去,薄唇準確的壓住她正欲說話的小嘴。
淩天清最怕被扔,一旦被這麼丟沙包般的扔,就意味著她會被沙包一樣的對待,沒有人 權。
但是吻卻是溫柔纏綿的。
帶著淡淡酒味的舌,先是在她的唇上輕輕掃過,然後來到她殘留著牙膏味道的貝齒上,逡巡著,並不急於強攻,而是等待著機會進入口腔。
酥麻的感覺在唇上盤旋著,酒味夾在著淩謹遇身上特有的龍涎香,讓淩天清掙紮的力氣失去了一半。
老實說,其實接吻比起啪啪啪,還是很能讓人接受的。
而且暴君如果溫柔的對她,就像那天在禦書房裏的一個無心之吻,可以讓淩天清暈眩半天。
也許是很久沒有碰她了,淩謹遇一直嚴格的自製著,在平日她陪同身邊時,無論有多想要,都會強行控製住,實在不行,他會用內力壓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欲望。
今夜,是他喝多了嗎?
所以一點也不想控製,她就想多汁可口的甜果……可是被別人也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