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謹遇的心,早就被嫉妒的火苗噬咬的支離破碎,他這麼多天,一直都在情天恨海裏浮沉,快要被愛恨淹死。
而她不知道,她對自己的愛恨一無所知……
牙齒突然重重的咬上她的唇,讓淩天清吃痛的嗚咽一聲,張開了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很久沒有被親吻過,淩天清竟然沒有厭惡的感覺,而是被吻的意識模糊。
抵在淩謹遇胸口的手,力氣慢慢小了下來,最後無力的揪住他胸口的衣襟,像隻被釣上岸上的魚,張大嘴,卻吸不進氧氣。
像是在坐過山車時,過山車爬到了最高點時候的感覺,心髒繃的緊緊。
下一刻……過山車飛快的下衝,五髒六腑都要被甩飛出去,隻能緊緊的揪住他的衣襟,腦中一片空白。
像是要將所有壓抑的複雜感情釋放出一樣,淩謹遇狠狠的壓吻著她,手指插入她長長的頭發裏,用力的扣住她的腦袋,就算她快被吻暈了,也依舊不放過那兩片紅唇。
她是他的!
這一生,淩天清都是他淩謹遇的女人!
沒有人可以在他的女人身上,留下烙印!
也沒有人可以在他的女人心中,留下痕跡!
他要抹掉,全部擦掉,如果無法擦掉,就在那上麵刻上自己的名字,全部代替,哪怕是血肉模糊!
淩天清終於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迷蒙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要是氣短點,就要休克了。
淩謹遇火熱的唇,順著她的下巴往纖細潔白的脖子上移去。
“淩……淩謹遇……”淩天清如同溺水的人,抓著他的衣服,以前和暴君親親睡睡的時候,從沒這樣的感覺。
是不是因為許多天沒有親熱,所以那種怪異的感覺,如同火焰,一點點席卷了全身,將她的大腦神經擊。
又或者是……暴君溫柔了很多?
淩謹遇依舊沒有說話。
一雙漆黑的鳳眸閃著灼熱的光,抓著她的長發,敏感的脖子傳來酥癢的感覺,火熱的唇輕含重吸,讓淩天清渾身打著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的力氣。
“你……不是答應我……不勉強……”淩天清突然喘息著,掙紮著基礎幾個字來。
“你不喜歡?”
他是答應過,但是……
忍耐的痛苦,她也許無法體會。
“也不是……我們……還是早點睡吧……”淩天清懼怕他旺盛的戰鬥力啊。
而且,她對美人們誇下海口,一定要讓淩謹遇雨露均分,當然,不要分到老鴇頭上來。
淩謹遇抬起頭,一雙黑眸閃著赤紅的火光,看著她水妍妍的眼睛。
“好。”淩謹遇看著她很久,才說道。
說完之後,淩謹遇從她身上直起身,轉身坐在床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副雲淡風清的優雅表情,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而淩天清,倉皇的拽好自己的衣袍,也爬起來,坐在床裏麵,低著頭,陷入某種尷尬的沉默中。
她的心髒亂跳著,感覺剛才的激情,很不真實,唇還微微刺痛著,淩謹遇的味道殘留在身上,揮之不去。
淩謹遇坐在床邊片刻,硬生生的將體內的欲望鎮壓住,然後將扔在地上的睡衣拿起:“你睡吧,我不會再碰你。”
他又沒有說“本王”。
最近他經常會冒出“我”這個稱謂,因為淩天清每一次都說“我”,聽久了有點被同化。
淩天清坐在床的裏麵,聽見他說話,心跳又加速起來。
“你……你今天喝多了嗎?”淩天清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衣角,半晌才問道。
她對剛才被強吻的事情,沒有多大的憤怒,畢竟,比這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
隻是有些恍惚。
被溫柔的親住,腦中是暈乎乎的感覺,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沒有,本王隻是想找個女人了。”淩謹遇否認自己因為醉酒才對她做剛才的事,直言不諱的承認是生理衝動而已。
“那……去朝露宮……”淩天清聽到他的話,低著頭半晌才說道。
她一個老鴇,怎麼能搶姑娘們的生意?
淩謹遇將手中的睡衣放回床上:“你先睡,今夜本王不會再來擾你。”
說完,他起身往外走去。
淩天清摸著有點腫起的嘴唇,默默等著他走出去,才急急忙忙的下床,推開一點窗戶,卻看到暴君站在院中,天清樹下,沒有立刻離開天青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