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
胭脂勻,黛眉拭,朱紅一點,玉釵兩支。待良辰,鳳冠綰正,薄紗覆麵,入門室,敬父母,拜天地!
樓鳳夕一把抱起女人,穆九抬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他胸膛傻笑。抱著人進了挽月閣,這裏就是他們以後生活的地方了。
嬤嬤們端來合巹酒,二人飲下,剪了兩縷發絲纏繞在一起。做完這些,嬤嬤們把樓鳳夕趕出去招待賓客了。
大院內,拜完堂後,楚元帝就帶著媳婦兒回宮了,若是他們一直待著這裏,這一屋子的人吃飯都不安逸啊。
見皇兄走了,楚穀涼提著酒壇子就奔西南角的那桌去了,他現在坐的桌子上有他未來嶽父,他怕的慌。
靠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司馬靖低下頭,悶了一杯酒,麵色酡紅,少年雖有不甘,卻無搶奪意。罷了……
他身旁的紅衣男子可不是這樣想的,眼眸泛著幾許血絲,白玉般的手指緊捏手中的杯子,咬牙切齒。紅唇染血,驚心動魄。剛剛若不是楚元帝也在,他怕是要直接搶人。
樓鳳夕出來後,鍾離便跟在他身後,告知他來人是誰,借著喜慶勁,眾人一個勁的給樓鳳夕灌酒。連帶鍾離也飲了不少。
看著哥哥被灌酒,樓玉霄不免有些擔憂,眼神時不時的瞟向角落裏的金翎,有點膽戰心驚。突然看見一個紅衣抗大刀的女人衝金翎過去了,然後女人伸手把金翎按在了桌上……他覺得自己不擔心了,笑了笑,接過楚穀涼遞過來的酒。
沈二爺在這裏尋人尋了一刻鍾,好不容易瞟到男人,卻見他在看別人,心裏不爽,直接按住了男人的頭。
金翎一個奮起,掙脫了沈二爺,他喝了三瓶梨花白,此時麵色酡紅,醉醺醺的,想衝樓鳳夕去。沈二爺怎麼能讓人壞了自家丫頭的婚禮,直接把人拖走了。
司馬靖見金翎起身,然後衝自己擺手,以為他在跟自己道別,醉呼呼的說了句再見……
過了許久,被灌了不少酒的樓鳳夕醉醺醺的回了房,也不管那些賓客了,見媳婦兒比較要緊。
房內,穆九緊張的不得了。來回不斷的走著,然後門開了,她抬頭望向門口,男人大步走了進來,眸底含笑。穆九樂嗬嗬的撲了過去,樓鳳夕一手頂住了穆九的腦袋,有些不滿。
拉著人坐到床上,拿過蓋頭,重新給人蓋上,他記得蓋頭應該是新郎揭的“這件事情應該為夫來做。”
穆九啞然,笑出聲。樓鳳夕拿起杆秤抬起了蓋頭,蓋頭下穆九笑靨如花,小臉紅撲撲的,格外誘人。
取下鳳冠,捋順女人的長發,笑的溫柔。俯身一吻落在額頭,然後向下,吻在唇上。吻的輕柔,穆九伸手抱緊男人的腰肢,唇邊含笑。
“相公”
男人抬頭,有些錯愕,忽而明了,薄唇勾起,眸中帶著隱忍,一掌滅了燭火,扯下紅帷,壓下床榻,炙熱的吻胡亂的落在女人身上,脖頸處留下一抹抹豔紅。
月光搖曳,樹影掩下一室歡愉。
幾家歡喜幾家愁……城頭,男人悲痛的望著天空,陰柔的臉上滿是不甘心與殺意,手裏抱著酒壇子,不時飲下一口。一邊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刀,奪過酒壇子。
“你特麼還給我”
沈二爺就著仰頭的姿勢飲下酒水,語氣不屑“小姑娘喝什麼酒!”
金翎炸毛“老子是男人,沈二,你特麼才是不帶把的那個”說著拖沈二的手摸向自己褲襠。
沈二順手摸了一把,嚇得金翎一個哆嗦,差點從城樓摔了下去。
“你喜歡男人,老子也喜歡男人,要不如你來喜歡老子。”沈二爺收回手,有些意猶未盡。
金翎搖了搖頭“老子是隻喜歡男人,你是女人,老子不要喜歡你。”
聽了這話,沈二爺有些來氣,伸手把人衣襟一提扯了過來,男人麵上略紅,唇上沾著水漬。沈二爺腦子一抽,吻了上去。
紅唇印上,金翎一個哆嗦,推開了沈二爺,“你變態啊!斷袖都不放過!”
沈流氓砸吧嘴,笑了笑,“要麼喜歡我,要麼弄死你。”
金翎第一次感覺到無可奈何,擦著嘴巴,腳步退後,還沒走兩步,沈二爺就到了跟前,見人這樣嫌棄自己,來了氣,一腳把人踹在了地上,暴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