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懸念了,一整晚守在觀察室外的他才剛剛發現問題,警察比醫院的輪值醫生來的還快!
“舉起你的手!”
許墨苦笑,閃光燈一閃而過,畫麵定格在他舉著病人的手欲要“搶奪”胸牌的畫麵。
他鬆開手,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早已退到角落裏的張護士,上前主動將手送入手銬。
“帶走!”
門外圍堵上來的醫生護士顯然還未回過神來,他們甚至都還沒有弄清情況,怎麼許醫生就要被帶走了?
“我就說讓你別蹚這趟渾水,你不聽!全世界都看的出來他不能救!就你非要往傷口上撞!”
田亮剛剛來上班,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聽到出事了就立刻趕了過來,好不容易擠進包圍圈就看到許墨雙手拷著手銬,被兩名警察鉗製的畫麵,頓時目眥盡裂。
他朝裏一望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一早就知道,這人得的病不是那麼好康複的,要救他簡直是與閻王搶飯吃,更何況就算要康複,也要大把大把鈔票砸出來,這戶人家就是戶普通農民工人,哪裏來得那麼多錢?
市裏那麼多家醫院拒收他,不是沒有道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是最不怕的,無論是死是活,總該醫院倒黴!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戶人家這麼狠,這病人對自己的命,說不要就不要了!
許墨看了看田亮,一言不發背挺得筆直地跟著警察走了出去,他現在和誰搭話就是害誰!
“死了?”
“昨天晚上不還手術順利?怎麼今天就死了?”
“你沒瞧見那人身體都發紫了?死得時間可不短了!”
“這又是血氧飽和度感應夾,又是輸液針管的,一個個都被扯了,這到底是誰看著的?不是明擺著讓他死麼?”
“噓!昨天晚上許醫生在這守了一夜……”
……
田亮在後頭聽得臉色鐵青。
“都沒事做了!”田亮暴吼一聲,在場醫生護士紛紛作鳥獸散。
田亮轉身就向行政樓跑,醫院裏知道許醫生和院長關係的人不多,他就是其中一個!
眼下能救許墨的,隻有院長了!不知道蕭清元和林初到底談了些什麼,等到兩人走進來的時候,蕭清元是滿麵紅光,林初整個人簡直像隻熟透的蝦子。
蕭君染瞧在眼裏,捂著嘴偷笑。
蕭清元得意的目光掃過來,她也不怕,收了手,正大光明地笑,笑得蕭清元心軟了大半,抽了紙巾來為她擦拭油光光的嘴巴。
“這是你爸爸!”林初看著蕭清元為女兒細心擦拭嘴角的畫麵,眼眶通紅,到底是心軟了。
蕭君染故作不知,一臉懵懂地看著自家媽媽,“我爸爸不是為國捐軀了麼?”
果然是不做死不會死,蕭君染隻覺得自己的嘴唇被擦得出奇的痛,好在隻是一下,蕭清元就鬆了手,換做狠狠地瞪她。
這女兒到底是沒放在身邊養著,到處挖坑想埋了親爹!
林初的解釋還未出口,就見一皮膚黝黑穿著白大褂的青年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來人眼角眉梢都是汗珠,身上脖子上也都是汗,可見找了不久。
田亮從許墨被帶走就跑到院長辦公室找人,問誰誰都說不知道,院長這些年不是星期天從不回家,自然是在醫院的。
他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的找,跑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這。
“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