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生死一戰(2 / 2)

流川一男神色暗然:“曆史,總是會一代一代傳承下去,想或不想,總是要承擔在我們的身上。”

“讓別人流過了血自已總是要還的,不管你願不願意!”林驚楚淡淡的道。

流川一男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我也是民族的一員,他們欠的債讓我來還也不算虧欠!”

他舉起了刀,雙手緊握,目光中透露出一份堅定。“來吧。”

刀已在手,人呢?人是否也已如刀?

林驚初的匕首已取在手中,65式不是最新的,卻是剌入對手最好的利器,他的人已如刀,刀鋒剛烈。

林驚初知道就在不遠的地方,在這人造的枝蔓之旁,還有人在等著自已。等著與自已擊掌相賀,或是等著流盡最後一滴鮮血。而且那地方現在絕對不止一個人,他們都在等待。

因為顧忌,因為希望,所以沒有輸的理由。所以他必需把自已站成刀鋒,必需破風有刀鋒。

寸強寸強,寸短寸險。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過越是堅硬無比的東西,總是最容易折斷的東西。

倭刀已經劈下,勢如破風,直奔林驚初的肩胛。這一刀不足以致命,但卻可以立刻將中刀之人變成廢人。

流川一男臉上已經露出了微笑,這雷霆一刀就證明自已還沒有老,自已還可以稱得上真正的武士。

刀風已襲在身上,那刀鋒呢,刀鋒離身體還會有多遠?

林驚初沒有躲,他等著的就是這一刀。一寸強也僅僅是強了一點而已,一寸險卻是險中才的勝。

刀鋒已老,隻有來勢再不能變成收勢。匕首呢,才剛剛靈動,像青春,像閃電,總是後發而能先至。

以攻對攻,以毒攻毒,用一條胳膊換一條命,值還是不值。

刀鋒已觸及衣衫隱隱作痛,但匕首已剌近了胸膛。隻等刀鋒一入肩胛,刀一老,鮮血換來的將是匕首捅入心髒的快意。

時間仿如凝止,匕首就在胸膛上停止,刀鋒也僅僅剌痛了衣衫。

林驚初道:“你為什麼不再進一寸?”

流川一男笑道:“我老了,你還年輕。我說過你有點像年輕時的我自已,我怎麼舍得廢掉三十年前的自已!”

匕首已入護腿,武士刀也已上了刀架。手中無刀,心中也無刀。有的隻是手中還有嫋嫋餘煙的竹葉青。

“你為什麼不再進一寸,我這條老命於其老死病死,不如死在我尊敬的人的手中!為刀而死,為刀而生,才叫人死得其所!”

林驚初微微有點羞澀:“我不過是差點中了別人的圈套!”

流川一男用手中的紫砂再給林驚初添了一杯新茶:“這一定是個計劃周密,膽大心細的計劃。”

林驚初道:“是的,這計劃原本十分周密與大膽,他算準了我會因為仇恨而失去理智,算準了你不可能去解釋,解釋不清的東西。算準了我們一見麵隻能以生死去驗證清白。”

流川一男道:“那他錯在那裏?”

林驚初笑了,笑得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