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仍如水,但胸中已有曖意。
“因為我有朋友!”林驚初道。
“朋友!”一個多麼熟悉而又陌生的詞彙,流川一男怔怔的望著杯中的碧綠發呆。
“是的,朋友,因為我不能讓我的朋友為我白白的流血,所以,我不得不在你門前的草徑上,去尋找擊敗你的每一個辦法!”
“你想到了?”
“嗬嗬”林驚初笑了兩聲:“一但冷靜下來,他們的破綻也就露出來了!”
流川一男道:“他們錯在那裏?”
林驚初輕輕的撫摸著茶幾上的那對玉環道:“這東西對我很重要,對他們有那麼重要嗎?”
流川一男點頭道:“雖然不可否認這是一對很漂亮的玉環,但是並不能達到價值連城!”
“你若是要去找你一樣你必需要得到的東西,你會在沒有拿到之前,就殺死所有知道內情的人嗎!”
“我不會,沒有人會,除非那東西本來就不重要!”流川一男肯定的說道。
“但是這些還可以說他隻是想永遠保守這個密秘,不得已而為之間!”
流川一男點頭道:“沒錯,隻有死人才能保守永遠的密秘!”
林驚初迎著月光的眼神開始憂傷和悲痛:“其實他們致命的錯誤隻有一處!”
“那一處?”
“他們最致命的錯誤是因為選擇了斧頭來做過渡!”
“斧頭幫!”
“你是殺手組織的負責人,你們會不會沒事去大街上打群架?”
“不會,我們絕對不會為了與普通人一爭長短,而暴露自已!”
“斧頭幫,隻是一個習慣於打秋風的幫,可以搶,可以奪,但他們決不會去偷!”
“就像一個乞丐絕對不願意去做生意,那怕你給他一百萬!”流川一男道。
“對!所以斧頭幫絕對不會去偷東西!”林驚初道。
茶水仍然碧綠,但是已無嫋嫋青煙。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注意友和?”流川一男道。
林驚初搖頭做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流川一男道:“誘殺你父母的計劃就是從那裏邊發出來的,當時,最先是找上了我們,但是我們並沒有接。”
林驚初道:“為什麼?”
流川一男道:“我們從不接同時擊殺夫妻兩人的生意,你信不信!”
林驚初道:“我信,殺手也有殺手的原則!
月色隱進了霧藹,玄關之內已再無光線。
流川一男還是沒有開燈,黑暗之中是不是讓人更覺得安全!大門沒有關,風從門口吹進玄關,有點冷。他喜歡這微微的寒意,人老了!需要這些外部的刺激來使自己清醒。
大門之外,那個年輕人的背影已過了轉角。再也無法看見。但是流川一男的目光卻仍然望著那暗黑之處。他在想:今天那一刀要是真落在那個肩胛之上,現在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他覺得很慶幸。要是再過幾年,麵對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出刀的勇氣。
霧氣迷蒙,幽暗的小徑上終於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那個身影走得很慢,但亦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