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魏嬋嬋’卻忽然笑了起來,這一次,連鄧肯都感覺到了,‘魏嬋嬋’天真稚氣的臉上,笑容奸詐之極,奸到了令人背脊發涼。
她笑了一陣之後,毫無來由的對我作了一個鬼臉,當我撓頭不解的時候,她突然甩開了張國民的手,抬腳勾起落在地上的掏心利刃,徑直地往不遠處的巨鼎奔了過去,鄧肯和連忙追上前,卻居然沒能攔住她,她掙脫了我捆綁著她的繩,踩在巨鼎的銘文縫隙攀上了巨鼎的鼎沿,到了頂點,她向著我們叫囂起來:“來,上來,渺小的凡人膽敢阻撓我完成儀式,我告訴你們,儀式不完成誰都別想活著離開!”她叫著,舉起那把掏心利刃向我們指來,態度囂張惡劣之極。
掉下去,掉下去……這是我當時心中的想法,對一個‘天真’的小女孩如此詛咒,是不是有點齷蹉呢?不,我覺得,在場考古隊中至少有半數人此刻心中的想法和我差不多,當然也有例外啦,比如張猴子張國民與章教授。
一個是疼愛自己的學生,一個是對‘可口’的魏嬋嬋垂涎已久。
章教授與張國民奔到鼎前,大聲向鼎上叫:“嬋嬋,小心。嬋嬋,小心。”
看到了這等情形,我和鄧肯不禁麵麵相覷……我們兩人盡管足智多謀又身手敏捷,我們是可以分兩個方向冒著被居高臨下的‘魏嬋嬋’刺中一刀的危險,強行攀到鼎沿將她製服啦,不過被那個倒黴被刺中的人在這樣的情形下,必定從八米的高處跌落。在這種缺醫少藥的地方受傷,流血很大機會就此掛掉,再說就算沒被刺中的另一人成功製服了‘魏嬋嬋’,將她痛扁一頓,隻怕盤踞在她身體內的靖國女鬼,也不會感到疼痛。
而唯一令她害怕的是,往鼎中的人心投放雜質,但‘魏嬋嬋’現在手持掏心利刃站在鼎沿上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樣子,我也……
“瓷國有一句老話叫‘老奸巨猾’,寄生在她身上的一定是靖國老鬼。”鄧肯恨恨地道。
我歎了一聲:“她身體裏麵那個意識,比我們多了兩千多年,當然老了。”
鄧肯想了一想,瞪著牛眼向上說:“多可惜啊,你知道隻要把她弄出去賣給研究機構讓他們對她進行切片研究,咱們想必狠轉一筆。”
鄧肯的話,無疑能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他要的也是這種效果。隻是,還不夠。
我接過他的話故意感歎:“鬼這種東西太不可測,但我是誰?人間凶器,災難,”我偷偷瞄了一下鼎沿上的‘魏嬋嬋’接著道:“不管整人或者整老鬼,我都有辦法。”
鄧肯故意裝作有點不以為然的神情,他道:“你是可以做點事,例如請什麼得到高僧來對付她……不過,咱們現在又出不去,就算你是人間凶器也沒辦法吧?”
我瞪了‘魏嬋嬋’一眼,問身後的人可有帶塑料袋,小虎滿臉疑惑地翻出一疊塑料袋遞給我,我讓他給每人分發一個。
我知道,鼎沿上的‘魏嬋嬋’也同樣不解地看著我,她在猜度我要幹什麼,我滿意地大笑:“被靖國老女人變成木頭人也很久了吧,想必大家也到了大小便的侍候了?”我讓大家將汙物放塑料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