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獨眼莂’看到我們背後跟著群蘿卜皮時,我可以感覺到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煞氣,我不禁回頭望了望沅上尉,這矬人倒如常,一臉欠教育的樣子。
白慧問‘獨眼莂’有沒有見到她父親那支探險隊,他似笑非笑地瞟了白慧一眼道:“這位小姐,你也知道來咱們魚腸島上碰運氣的人很多,來了又去,或者來了就走不了,我怎麼記得清?”
獨眼莂這種生意人自然不會免費提供消息啦,就算我們有軍兵跟著,他一口咬定不知道,我們也拿他沒辦法。這種時候,沒什麼比給他送上生意好了。
所以,我招呼所有人都坐下,也不問價錢,讓獨眼莂拿出他最貴的酒,隨即獨眼莂的臉堆滿了笑意。
“現在,老板的記性有沒有好些呢?”我笑著說,我當然應該笑了,反正又不用我埋單。
獨眼莂說我們要找的考古隊,在兩個多月前確實來過這裏,我問他何以肯定是我們找的?他笑笑解釋,白石嶺附近的岩洞在很久以前就相傳隱藏著張保仔的藏寶地,因為這兩個月來,就隻有白父那支考古隊敢進入白石嶺,那支考古隊剛上島時還在他的酒吧喝過酒。
當下,獨眼莂將白父的外貌特征一說,白慧對我點點頭,我問獨眼莂知不知道他們離開魚腸島的經過,重點是知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裏?獨眼莂奇怪地望了我一會,疑惑地說:“離開?他們沒有離開啊,進去白石嶺那一帶的人怎麼可能活著離開?”
獨眼莂的話,讓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白父那支考古隊沒有離開魚腸島?不可能吧,我們一路走來,也沒見到他們的船,關鍵是他們離開魚腸島時,還和海事局通過電話,之後才消失的。
“你看看,”獨眼莂伸手一指,接著道:“所有上岸或者出海的人,在我酒吧這個位置,我都能看到,而我酒吧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獨眼莂的話不假,魚腸島唯一的碼頭,在他酒吧裏可以清楚看到。白慧又問獨眼莂,考古隊既然沒離開,那他們的船呢,不能憑空消失吧?獨眼莂一笑,搖搖頭,在山高皇帝遠的這個地方,長時間沒主又沒人看顧的船,會怎樣?
就好像,你在家頭撿到一個錢包,你好心等待失主前來認領,等了一個月都等不到,你會怎麼辦?
我隱約嗅到白父失蹤的事情,和我原先瞎掰的居然驚人的相似,但如果是綁架,貌似綁匪應該聯係肉票的家人換個贖金什麼之類的,但這段時間來,白慧這方麵的電話或者信息一個都沒有接到,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不得不說,我最討厭的就是解謎了,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麼?就是秘密坐在你旁邊,你卻撓破腦袋不知道,我討厭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