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看著天帝,語氣不善道“既然天帝知道我與玄清在人間時已經做了五十年的夫妻了,為何還要做這等強拆人姻緣之事,難道我在您眼裏就配不上玄清嗎?”天帝轉頭看她,語帶嘲諷道“凡間的事有什麼好說的,你們也不過是做了五十年的夫妻,五十年對神仙而言隻是彈指一揮間。且你縱然有萬般好又如何,你都快與燕瑞成親了,還說這些無用的作甚?”孚桑也不惱,躬身向天帝行了鄭重一禮,道“我今日就回去與我師父說我取消婚事,至於玄清這邊,我會每日過來,直到他醒來為止,若他醒來後不想見我,我便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眼前。但······”她頓了頓,堅定道“倘若他一直醒不過來,我便一直陪著他,直到我羽化為止。還望天帝莫要阻擾。”天帝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番話,在她麵上打量了片刻,但見她神色極為認真,沒有半點虛假,隻冷哼了一聲,道“隨你。”便拂袖而去。
天帝走後,孚桑走到玄清床前,看著他蒼白的麵龐,想起自她回仙界後,隻要是見了玄清,就一直對他惡語相向,心裏就止不住心疼。她輕撫著他的麵頰,溫聲道“真是個傻瓜。”她握住玄清的手,將他的手捧在手心,低頭在他手背上吻了一口,道“你放心我會一直等到你醒來的。”然在她低頭的瞬間,她卻不經意瞧見了他食指處正好有一顆黑痣,她猛然想起了之前斐斐說過的話,一時心頭思緒萬千。
正在這時,雲叢許是聽見了天帝與她的對話,後帶著臨湘來了。她起身對臨湘微頷首,臨湘會意後,對她道“我一定會盡力治好太子的。”說著就來到了玄清的床邊,給他診脈。
孚桑側身給臨湘讓出了位置,她看向一旁一臉擔憂的叢雲,走過去低聲道“借一步說話。”說完便走了出去,叢雲也跟了出去。
孚桑開門見山道“把我不知道的通通告訴我吧。”叢雲歎了口氣,道“玄清喜歡你,也知道你知道他的心意,可怕你會拒絕他,就一直悶著不說。在你下凡曆劫前,紫薇帝君公布了你下凡曆劫後成親的消息,玄清聽後便鬱鬱寡歡了好久。我那時就給玄清出了個主意,讓他也隨你們一道下凡曆劫去,而在天帝麵前,就說是想早些下凡曆劫。然後,和他一道去司命閣威脅司命星君的徒弟,換了你們的命格簿,順理成章地下凡曆劫去了。然幾日後天帝還是知道了此事,他為罰我慫恿玄清,便讓我也跟著下凡曆劫去了。那日與海蝕獸大戰後,我們幾人戰死,回了仙界,天帝怕玄清再生事端,便封住了他在凡間的記憶。然天帝隻是封住了他在凡間的記憶,卻無法讓玄清對你忘情。
就在前日他從司木閣回來後,整個人就像行屍走肉一般,沒了半點生氣。正好今日上午東海五太子也在仙界,見了他說什麼要報那日在凡間的仇,便提出要與玄清決鬥,玄清不想理會他,然卻遭到了他的暗算,被他用噬魂釘打入經脈。索性他被即使發現,否則早已魂飛魄散。”孚桑聽後,隻覺手心全是冷汗,噬魂釘有多厲害她是知道的,她父親青華帝君就是死於噬魂釘之下,難得玄清還能建輝一條命。
她想起那日在人間,自己險些著了敖息的道,被他奪去清白,若不是玄清即使出現,後果不堪設想,然玄清正是因為自己而被敖息那瘋子記恨住了。她壓著心中的怒火,問叢雲道“那敖息現下身在何處。”叢雲道“敖息傷玄清在先,已被天帝當場打得失了仙骨。”
這時臨湘正好走了出來,孚桑趕緊上前問道“他怎麼樣了?”臨湘無奈道“太子現下的狀況不大好,但他運氣不錯,隻是差一點就被噬魂釘擊中了經脈。饒是這樣他的元神也受到了很大的損傷,但隻要他能醒來,醒來後應不會落得仙法盡失的下場。至於他什麼時候醒來,這不好說,長的話千餘年,短的話百餘年。”孚桑感激道“麻煩你了。”臨湘無奈搖搖頭道“你不用謝我,我也沒幫上什麼忙,但你放心我會竭盡所能讓他醒過來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