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後,燕瑞便每日都會穿著喜服來司木閣找孚桑。從司土閣到司木閣不算近,不用想也知道,他那一身耀眼的喜服不知為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有些愛打趣的還會直接開玩笑說他人逢喜事精神爽,真是恨不得叫全仙界之人都看見他與孚桑的喜事。孚桑卻對他這做派很是無可奈何,燕瑞本不是愛張揚之人,他之所以會這般,想來也是受了玄清的刺激。孚桑說過他好幾次了,讓他不要這麼張揚,免得被人閑話,但燕瑞卻還是我行我素,這讓孚桑很是頭疼。然不管他在玄清那裏受了什麼刺激,他現下這般行事,最受刺激的卻是孚桑無疑。孚桑好說歹說終於在他連著穿了兩天喜服後,讓他換下了這身紮眼的喜服。
然第三天他終於換了自己正常的衣服來找孚桑時,卻在這時來了位不速之客。燕瑞正與孚桑說著他們婚後的打算時,孚桑心不在焉地聽著他說了一大堆,竟是一點沒聽進去。
這時有人從房間外麵破門而入,兩人一驚,但見來人氣喘噓噓,神情激憤地看著孚桑。孚桑看向來人,冷道“不知叢雲仙君找本星君所為何事?難道連敲個門都不會嗎。”叢雲仙君二話不說的上前拉住孚桑的手,道“你先跟我去看玄清。”孚桑甩開他的手,道“仙君請自重。”叢雲穩了穩心神,長籲一口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孚桑,緩緩說出三個字“肖師姐。”孚桑一聽,全身一僵,一把抓住叢雲的手,道“你究竟是誰?是不是知道秦延的下落。”叢雲抽回手,緩緩道“秦延現下就在玄清的宮裏,你要隨我去見他嗎。”孚桑起身要走,燕瑞卻攔住了她道“會不會是玄清為了讓你去找他,故意編出謊話來騙你。”叢雲不看燕瑞,冷笑了一聲,對孚桑道“換你命格簿的是我與玄清,和你一道下凡曆劫的也是我們,我是易川,他就是秦延。你若不信,你大可問我在人間的事,你想聽什麼我都說得出。”
孚桑聲音發顫,問道“秦延······玄清他怎麼了?”叢雲回道“他被東海五台子敖息暗算了,現下正昏迷不醒,醫神說他這回受傷不輕,能撿回條命就是萬幸,至於什麼時候醒過來,說不清楚。”孚桑腿一軟,險些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燕瑞扶著她,卻不知如何開口勸慰,
孚桑鎮定片刻後,站穩了腳,對叢雲道“你先去找臨湘仙子,帶她來玄清那裏。我知道玄清的宮殿怎麼走,不用你帶我去。”說著便於叢雲一道出了門,燕瑞看著兩人飛快離去的背影,不禁苦笑道,看來不管是在人間還是在仙界,自己還是與她有緣無分。
孚桑到了玄清的宮殿時,隻見外麵圍著眾多守衛,見到她後,將她攔了下來,道“天帝有令,太子身受重傷,旁人不得進去探望。”孚桑瞥了那侍衛一眼,冷道“讓開。”那侍衛從她眼裏看到了狠厲,就知今日難免一場惡戰,仍堅持回道“望星君莫要與小仙為難。”話音剛落,隻見孚桑騰空而起,看樣子竟是想要動手,下麵的侍衛趕緊提起仙氣準備與之大戰一場。誰料,孚桑卻沒對他們出手,隻是向他們灑出白色的藥粉,眾侍衛警覺不妙,還不等他們捂住口鼻,隻覺身子一軟,全都無力地倒在地上。孚桑輕輕鬆鬆將眾人已被放倒,也不耽誤,徑直向裏麵的內殿奔去,叢雲跟在她身後都有些追不上她的腳步了。
好在內殿裏隻有一些仙法低微的仙婢,她隱去身形,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玄清的房間,叢雲也跟著她隱去了身形,進到了玄清的房間。到了玄清那裏後,隻見天帝一臉沉痛,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後,沉聲道“出來吧。”
孚桑遲疑了一下,現出身形,她超天帝行了一禮,道“見過天帝。”天帝冷哼一聲道“司木星君真是好本事啊,竟是把我兒折磨成這幅德行了。”孚桑垂頭低聲道“不管他成了什麼樣子,我都會一直陪著他的。”天帝怒道“陪著他,隻要你別害他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玄清一向循規蹈矩,可他卻為了你不惜瞞著我下凡曆劫。饒是我將他前世的記憶封住,就是不想他再與你糾纏,也擋不住他來找你。縱是我把他的記憶封住,他卻還是受你連累變成現下這樣。”孚桑聽完後,頓時恍然大悟,難怪秦延一直沒來找他,難怪她去地府時閻王不願向她透露秦延的下落,原來天帝早已知曉秦延為她下凡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