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看崔應麟鼓著腮幫子,一臉不悅地紮起了馬步,擺出一副打拳的架勢,其實她根本看不懂梅花拳是個什麼樣子,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耿長樂就站在崔應麟的身後,見他擺起了架勢,她忙不迭給耿長樂使了個眼色,讓他背後下手偷襲。
崔應麟忙著琢磨梅花拳的套路,沒注意他們二人眉來眼去,因而剛打算比劃幾個套路,冷不丁感覺自己後脖梗子上被人重重敲了一下,然後兩眼一翻就失去了意識。
那下正是耿長樂打的,他看到陳菲菲給自己使眼色,早就捏緊了拳頭,一看崔應麟擺開架勢要打拳,就趁機在他脖子後麵打了一下,他出手很重,這下正好砸在崔應龍頸椎和脊椎結合部,因此打得他一聲沒吭就跌倒在地,脖子後麵被打出一大塊淤青,和青黑色的烏鴉紋身混成一片。
“你說的那個女人就是他!”陳菲菲指著躺在地上的崔應麟,對薛半仙說道。
“真奇怪,明明是個女人,穿著紫衣服,很勾人兒,還對我動手動腳的,怎麼現在變成這副模樣?”薛半仙摸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你小子,肯定是你動了歪心眼,不然他不會得手的!”陳菲菲伸出手指在他腦門上使勁戳了一下。
“嘿嘿!”薛半仙紅著臉,不再辯解。
“現在怎麼辦?”耿長樂覺得這間屋裏頭頂上懸掛著魚妖,腳下還躺著一個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實在不是久待的地方。
“把這家夥架出去,等會兒回縣衙的時候我要好好審審他!”陳菲菲笑道,心想自己現在總算能過一把縣太爺的斷案癮,而且頭一回微服私訪就遇上了奇案。
“那魚妖怎麼辦?”耿長樂指著頭頂問道。
“差點把她忘了!”陳菲菲笑眯眯仰起頭,她告訴耿長樂,這根本就不是魚妖,躲在裏麵的正是張秋芳,害得她找了那麼久,現在終於在這兒給堵到了。
耿長樂很納悶,她怎麼就知道魚妖是張秋芳假扮的呢?
陳菲菲長出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下,剛才她連思考問題的空間都沒有,因為她清楚整個永定隻有張秋芳才有這樣的本事,能把她的腦電波截下來送到“崔應麟”的腦子裏去,這樣她想什麼都不能瞞過他,任何人想要不連線對別人實現意識劫持,就隻能通過她才行,隻要控製了張秋芳,“崔應麟”在腦子裏隻要想到一條命令,張秋芳都能隨時截獲並立即執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人可以很默契地演雙簧,自己隻有相信的份兒,要想切斷他們的聯係,隻有把“崔應麟”打暈,這樣張秋芳腦子裏所有的命令和信息,都會定格在他被擊昏的那一瞬間,從此之後,他們的聯係就此中斷,張秋芳隻能孤身奮戰。
想到這兒,陳菲菲笑了笑,她讓耿長樂把昏厥中的崔應麟扶起來,他們肩並肩站成一排,讓薛半仙用棍子把魚妖一點點勾到跟前,然後把鎮妖符從它嘴邊揭掉。
“魚妖,你如果是魚妖的話,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我和崔應麟,你應該相信他就是崔應麟,因為剛才你的表現讓我相信他就是崔應麟,如果你現在反悔,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可薛半仙說的話你也聽到了,薛半仙說他是被一個女人暗算的,這個女人就在我們中間,顯然並不是我,你的鎮妖符已經揭去了,你有攻擊我們的能力,顯然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和崔應麟是一夥兒的,如果你攻擊我而不攻擊他,說明你和他也是一夥兒的,如果你攻擊了他,你可以看到他的情況不太好,恐怕經不住你的霧氣噴上一下,如果你就這樣保持沉默的話,說明鎮妖符隻要碰到你,你就再沒有能力興風作浪,那你剛才的行為和崔應麟對我所說的話就與之完全相反,他剛才的降妖行為也成了畫蛇添足,該怎麼辦你自己選擇吧!”陳菲菲一口氣說出這麼長一段話,說完後感覺嘴裏直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