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夜風收回手,轉過身,一腳踏在雪鬆上,另一隻腳踩在峭壁凸起的岩石上,他的身形遠遠看去,像極了一個“人”字。緊跟著夜風從後腰抽出短斧,高高舉過頭頂,把胳膊掄圓,對準雪鬆底部狠狠砍下,瞬間帶起大量的碎木。
夜風一鼓作氣,連續不斷的猛砍了十幾下,大量木塊木屑隨著斧頭的揮舞,灑落到空中,墜入崖底。當夜風感覺踏在雪鬆上的腳傳來顫動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夜風急忙收回他踏在雪鬆上的右腳,又對準雪鬆底部的缺口狠狠的又補了一斧子。
砍完這一斧,夜風這才收手,來到雪鬆缺口的另一側,在峭壁上站穩身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起右腳,用盡全身的力氣對準懸崖方向,一腳踹在雪鬆上。
“哢嘣~”的一聲,雪鬆從斧子砍出的缺口處斷裂,直直的向崖邊飛去。一丈來高的雪鬆被夜風一踹之下就撞到了懸崖的平台上,嚇的白牙和蘇月兩個抱頭鼠竄。前端樹頭的絕大部分已經搭在了懸崖上,可底端粗壯的樹幹卻停留在空中,樹頭剛一落地,就被底部粗壯的樹幹壓的高高蹺起。
眼看整棵雪鬆就要緩緩的墜入崖下,夜風趕忙跨步來到剛剛砍伐雪鬆時凸起的岩石上,雙腳用力,對準雪鬆底端的樹幹躍了過去,眼看接近樹幹,腳下卻無可踏之處,情急之中,夜風揮舞手中的短斧,對準岩石上的裂縫就是一斧。
頓時,火星四濺,斧頭絕大部分沒入石內,夜風整個身體憑借雙手緊握的斧子掛在空中,身體則是劇烈撞擊在懸崖的岩石上,夜風顧不上渾身的疼痛,咬著牙,左手緊緊的攥斧子,騰出右手穩穩拖住向下墜落的雪鬆底部,看準懸崖上的位置,右臂一用力,便將樹幹放在了懸崖岩石交錯的石棱上。
可由於樹幹太重,夜風用力之下整個身子都不停的搖晃起來,夜風努力的平衡好掛在空中搖擺的身子,閉著眼睛,腳下不斷試圖找到借力穩定身形的落腳處,可還沒等雙腳踏實,雙手攥著的斧子木柄就順著斧頭斷裂,夜風整個人頓時向下滑去。
危機之中,夜風鬆開斧柄,雙手胡亂的在懸崖上抓撓著,總算上天眷顧,夜風胡亂中摳住懸崖的裂縫,這才穩住身體,保住了一條小命。
劫後餘生的夜風整個人趴在懸崖上一動不動,寒風透過冷汗打濕的衣服吹入後背,凍得夜風瑟瑟發抖。過了好一會,夜風才緩過神來,穩住心神,小心翼翼的緩緩的挪到懸崖上。
剛爬上懸崖邊,夜風倒頭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氣來,白牙、蘇月見夜風回來,兩個家夥立刻圍上來,伸出小舌頭埋怨關心的在夜風臉上舔了起來。
夜風足足躺了一盞茶的時間才重新坐起,對著白牙、蘇月兩個小家夥沒心沒肺的嘿嘿一笑,道:“沒事的,看見沒,你們風哥多厲害。你們兩個不用為我擔心。”說著話,用力的揮舞兩下自己的小拳頭,一張小臉上寫滿得意。
白牙與蘇月顯然沒聽進去,各自在夜風的手指上輕輕的咬了一口。夜風假意很疼的抖著手站起身,拽住雪鬆的樹頭,慢慢的將整棵雪鬆拖到崖上。
雪鬆一到崖上,夜風立刻開口道:“來,你們兩個快過來,嚐嚐這個,好吃的不得了。”夜風把兩個小家夥抱到雪鬆樹幹內的一窩晶瑩液體旁邊,開心的笑了起來。
看著晶瑩剔透粘稠的液體,誘惑的香味早已傳入鼻息,白牙與蘇月兩個小家夥立刻來了一招餓狼撲食,對著晶瑩的液體大口大口的舔食起來。
夜風看著兩個狼吞虎咽的小家夥吃著自己努力得來的美味,他如何能夠甘心,上手抓了一大把,就往嘴裏塞,還不忘嘟囔著:“你們兩個慢點吃,再給我留一點,再貪吃,小心撐破你們兩個的小肚皮。”
兩個小家夥根本不去搭理夜風,一陣低頭猛吃,夜風還沒等來得及再去嚐嚐樹幹裏那一窩美味,本就十分稀少的液體已被兩個小吃貨舔食的幹幹淨淨,白牙更是十分過分的美美的打了一個飽嗝。夜風看著白牙可愛的樣子,一絲的沮喪瞬間消失,他高興的抓起白牙、蘇月放進自己的懷裏,扛起粗壯的雪鬆底端,拖著巨大的雪鬆,哼著歌謠就向山下趕去。
夜風他們離開沒多久,君羿高大的身影在崖邊閃現而出。望著夜風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此子,賊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