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來到崖邊,透過風雪望向遠處峭壁的雪鬆。此棵雪鬆高一丈有餘,雖然生長在懸崖峭壁上,但是卻長的高大挺拔,一身傲然的迎著狂風,頂著積雪向上堅毅的生長著。
剛剛夜風苦苦尋覓了好半天,也沒有找到一棵自己喜歡的樹木,而今剛一見到這棵雪鬆,內心裏立刻升起一股難明的澎湃。
夜風手裏緊攥著斧子,算是選定了這棵雪鬆。可是有一個難題卻擺在夜風的麵前,眼前這棵雪鬆距離夜風實在是有點遠。夜風估摸著,這課雪鬆少說距離自己也有一丈三左右,就算整棵雪鬆橫躺過來,也不足以搭在懸崖邊上。
看著近在咫尺,卻又很難取到的雪鬆,讓夜風急得直跺腳,繞著原地不斷的跑著圈,本來後山不乏這樣的雪鬆,可沒有一棵這般有氣勢的,而且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在吸引著夜風。
夜風不願放棄的拍打著自己的小腦袋,不時還縱身高高躍起,要不然就苦惱的皺起眉頭胡亂的對著旁邊的岩石踢打兩下,可越是這樣,他越是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最後隻好無可奈何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垂頭喪氣的閉上了眼睛,當他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忽然感覺雲羿決自行在體內運轉,一股清涼湧上心頭,讓急躁不安的夜風平靜下來,等內息運轉一周後,夜風緩緩的睜開雙眼,眼中充滿了堅定,顯然夜風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望著遠方的雪鬆,夜風站起身淡定的微微一笑,而後把白牙、蘇月兩個小家夥從懷裏抱出來放在地上,叮囑他們兩個離這裏稍稍遠一點,害怕他們兩個遇到什麼危險,畢竟懸崖邊的風確實很大,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卷下崖去。
安頓好兩個小東西,夜風把短斧向身後一掖,雙手抓著斧子,在背後正了正,固定好位置。接著又深蹲、跑跳了幾次,這才慢慢的挪著步子,緩緩的靠近右側的峭壁。看著夜風靠近峭壁,遠處的白牙與蘇月兩個小家夥不斷的向著夜風低低的吼叫著,眼神裏流露出濃濃的關切與憂慮。
聽到白牙與蘇月兩個小家夥關切的叫聲,夜風回頭對著白牙、蘇月微微一笑,探出左手在懸崖峭壁摸索著,摳住懸崖岩石交叉錯落的邊緣,跟著左腳邁出,踏在懸崖的凸起的一塊岩石上,而後右手和右腳隨著身子移動,夜風整個身子也都落在了懸崖峭壁上。
白牙、蘇月看見夜風身體消失在側崖,焦急不安的向前跑去,跑到離崖邊不遠的地方,斜側著身子一起伸長小脖子,緊緊的盯著夜風的身影不放。
此時的夜風整個人都攀附在了峭壁上麵,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白牙與蘇月。懸崖上常年積雪不化,夜風的手剛一摳住岩石,冰冷的寒意就傳遍全身,狂風夾雜著冰雪不斷的在夜風身邊呼嘯而過,隻要稍不留神,便會墜入懸崖,落得個粉身碎骨。
夜風小心翼翼艱難的挪著身子,一點一點的向雪鬆靠近。費力的向前挪了有一丈遠,眼看離雪鬆不遠,夜風整個人停下來,雙腳踩實,用力的踏了踏。等身體穩定好,夜風雙腿一用力,蹬住腳下的岩石,整個人向雪鬆躍了過去。
夜風年紀雖小,可力氣最少比平常的三個成年人加起來還要大。剩下的距離就在夜風這一躍下跨過了,空中的夜風瞅準雪鬆,一個熊抱穩穩的趴在了樹幹上,這也算是他的拿手絕活,在小漁村的時候,夜風可是村裏孩子的爬樹能手。
夜風剛剛在雪鬆上穩住身形,立刻有一股清幽的香氣飄入鼻中,頓時夜風就心中一蕩,隨後夜風急不可耐的尋著飄來的香氣向下滑了一截,在雪鬆另一側的樹幹裏,發現了一窩晶瑩粘稠的液體,液體如同雪一樣的晶瑩剔透,卻夾雜的一些米黃,讓人感覺暖暖的,香氣正是從這裏傳出來。
夜風雙眼喜滋滋的盯著一窩液體,誘人的香味再一次傳來,好似傳入靈魂深處,讓小夜風蠢蠢欲動的想一口把晶瑩的液體全部吞下肚。夜風不自覺的小手輕輕的在上麵一刮,沾了少許放入口中,米黃的液體一入口,一種難以言表的舒暢傳遍全身。這時心中也傳來白牙與蘇月兩個小家夥對這一窩液體極度貪婪的渴望。這兩個小家夥引夜風前來多半是為了這些液體,
夜風收回心神不去在想這奇異的香味,他順著樹幹,溜到大樹的底部,背靠在雪鬆上,對著崖邊的兩個小家夥揮揮手,心裏安撫一下他們兩個貪婪的心情,而後又告誡他們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