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淵本身就已經十分脆弱的身軀被他這樣一折騰頓時間被憋得臉紅脖子粗,一口血堵在喉嚨口上上不去下下不來。
“放肆,我不是叫你們住手了嗎!”此時汪老的身形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此時汪老平常那樣賤兮兮的笑容已經全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怒氣,宗鬥師的怒火可不是誰都能夠承受的,至少現在熊淵和太史蘇這兩個人是完全做不到的。熊淵本身就已經十分虛弱了,所以看不太出來,但是太史蘇卻頓時間鬆開了手,一時間被汪老的氣場壓得抬不起頭來,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
此時的汪老麵色鐵青,看來是氣急了,隨後衣袖猛地一揮,太史蘇便這樣飛快地飛了出去,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熊淵回頭看著他,看來這一下子摔得不輕,剛剛那麼好的一個大活人,此時居然就這樣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真是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人!”汪老將熊淵撂在一邊,向太史蘇走過去,口中聲出若雷響,字字似響雷,說道,“在你身上,江湖道義,完全看不到!你剛才所有的言行舉止我都看在眼裏聽在耳裏,不必多說,回去收拾行李,你走便是了。”汪老說道。
說罷,他又走了回來,向熊淵這邊走過來,拎起熊淵的領子便將他帶走了。
熊淵因著實在是太過勞累,雖然被汪老拎著十分的提心吊膽但是還是模模糊糊地睡了過去,在睡夢當中卻又突然被一個噩夢給驚醒了。
他夢到了太史蘇侵犯了嵐。
頓時間嚇出了一身冷汗,熊淵睜開了雙眼,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十分陌生卻又熟悉的房間裏麵。
房間的格局與自己的房間十分相似的,但是卻明顯能夠看出這不是熊淵的房間。
而此時的熊淵,清醒過來了才感覺到自己背後的劇烈疼痛,此時自己正躺在別人房間的榻上,但是熊淵也能夠分辨出來這不是嵐的房間。
那這裏是哪?
熊淵猛然坐了起來,背後一陣劇烈的疼痛,熊淵知道自己的傷口又被這一下給扯開了。
而這個時候,從突然有人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這個人的輕功如此之好,熊淵竟然絲毫感覺不到他的腳步聲。
熊淵全身的汗毛都樹立了起來,隨手抄起了放在他枕邊的熔淵劍,下地指著那個人。
背後的疼痛讓他全身冷汗直冒。
“拿劍衝著我幹什麼?看,背後的傷口又牽扯開了吧?疼吧?”汪老走了進來,滿臉都是那副賤兮兮的笑。
熊淵看到汪老之後輕輕地將劍放下,不說熊淵能不能在心中信得過汪老,單憑熊淵對於汪老的敬重都不能如此冒犯他。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給你療傷了,你上次掉進河裏也是我給你治療的,這麼算來,你是這個隊伍當中第四個我給你療過傷的人了。第一個是王英琦,然後是江逸彬,再然後是恨天,現在是你。”汪老讓熊淵躺回榻上,笑著說道,“學院裏的那些個大夫都對他們自己沒有自信,一有點什麼傷得厲害的人就過來找我治療,我不過就是一個鄉野村夫罷了,哪通什麼醫術,隻不過因為走過的地方比較多,所以得到的靈丹妙藥也就多一些,那些個重傷都不是我給力挽狂瀾的,全靠了我那些靈丹妙藥。”
“他們……都在您這裏治療過?”熊淵一時間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汪老也是屬於在學院當中懸壺濟世的人,再加上上一次也是他救了自己,熊淵也便放心了。
但是唯有一點,熊淵心中還是很是擔憂。
嵐。
“汪老,我還是想求你一件事。”
“你說是唐嵐的事情吧?”汪老輕輕眨了一下眼說道,“我自然是時刻關注著她的,畢竟太史蘇說出了那樣的話,誰知道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做出一些不恰當的事情,現在我的精神力時刻關注著太史蘇,他若是想要有什麼輕舉妄動我自然是不會放過他。”
“那謝謝汪老。”熊淵說道,滿眼都是感激,此時熊淵才發現汪老著實是一個十分心善的老人,而且也是一個十分注重江湖道義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選擇的是監視太史蘇而非嵐證明著他心中絲毫沒有邪念。
“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療傷吧,我剛才從我那些藥當中找到了些不錯的金瘡藥,但是內傷還是需要靠你自己服用的,這一次又沒有傷到致命的地方,你小子可真算是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