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過了很久那女生始終沒有回宿舍的意思,相反,她朝著我這邊走過來。
一開始我以為她是想來安慰一個哭泣的女生,把她當成愛管閑事的人,心裏浮現一絲煩躁,但當她越走越近時,我開始害怕了——怎料到會是一個著裝古怪的女生,披著古怪的帽子,耳朵上垂著圓形大耳環,藍色的連身衣快要拖到地麵,袖子很寬,就像是古代人的裝束。
“亦琳,先不要走。”在我站起來準備離開時那女生卻出其不意地喊出我的名字,臉上的笑容由於距離的縮短而顯得分明。雖然燈光昏暗,依然可以看出她的和善中帶著凝重,不得不令人懷疑她的笑是不是過於牽強。
“同學,我們認識的嗎?”我在猜測她是不是戲劇社的成員,又或是剛剛去了什麼化妝晚會,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不認識她。
“你忘記了也不奇怪,隻是現在時間要緊,我不能多說,你接著這個。”說完,隻見她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嘴巴好像在喃喃自語。過了一會,雙手又疊放在胸口左側,表情甚是虔誠,讓我懷疑她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了。
等了大概三分鍾,我決定要走了,這麼耗下去我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的。當我邁出一步的時候,那女生也開始動了。她的手心慢慢地發出白光,光線從指間的縫隙射出,手慢慢離開身體時,光線越來越亮,我差點睜不開眼睛。
老實說,這光並不刺眼,反倒很柔和、很溫暖,隱隱約約中就好像有人在呼喚著我,但那感覺又更像是錯覺。我愣愣地看著、感受著,心想,這女孩不會是壞人,壞人是不可能有這般柔和的光的。
她睜開眼睛,笑著看我,“這是你的心。”說著她伸手把光帶到我脖子下方的十字項鏈前,也不管我不明所以的驚訝表情,她說:“希望你能順著自己的心,保存好兩顆心,回到該去的地方拯救那裏。”
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我沒有反抗,隻是看著那團光進入十字項鏈中間鑲嵌著的玻璃球裏。緊接著光線四射,十分刺眼,等我睜開眼睛之後,那女生已經不見了。
一切就像夢幻般離奇且短暫,但我卻感到莫名的溫暖,我緊緊地握住項鏈,那感覺就像是重遇久違的至親,熟悉且安心。
愣愣地看著手上的十字項鏈,我還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這條項鏈的來曆本來就是一個謎,我曾經問過父母這是從哪裏來的,但他們也不知道。我隻記得從懂事起它就一直陪伴著我,慢慢地,我就把它當做普通而又親切的飾物罷了。
回想剛才,我很好奇什麼叫順著自己的心,準確的說我的心到底想怎麼樣我自己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不認為可以順著自己的。
我討厭人前人後表裏不一的虛偽,也不能接受自以為是、以自我為中心的自私鬼,而事實上人類總會偏向它們,作為人類的一份子,我自認為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