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兒與金鵬都是聰明人,聽他一點,頓時明白過來,方芸兒道:“韋勒長得人高馬大的,沒想到這麼狡猾,”淩蒙瞪了她一眼道:“什麼狡猾,這不是不得已嗎,你當都是你啊,天生就有那麼好的天賦,”方芸兒撇撇小嘴,不服道:“天賦不好又不是他的錯,但也不能什麼都往這上賴,我覺得他應該是和有些人學的,”
淩蒙望了金鵬一眼,咳了一聲,道:“這個可不能亂說,”隨即又小聲向方芸兒道:“即使說也要背後說,”見方芸兒瞪眼看他,他又正色道:“看兩人禦使法術的靈動,靈力應該相當接近,看來韋勒贏定了,”
“你怎麼知道,”這下不但方芸兒被吸引了注意力,連金鵬向他望來,淩蒙一笑,道:“這有什麼,兩人這麼打一個時晨,肯定都精疲力竭了,周逍是水屬性,留的後招很難一下克敵,而韋勒發兩枚符錄,就輕鬆取勝了。”
事實上確是如淩蒙所說,韋勒與周逍都有意拖延時間,直到其他大部分弟子都挑戰了兩次,分出了勝負,兩人也都靈氣將近,才各出絕招,周逍的後手是水係法術幻界寒冰罩,寒氣一湧,瞬間便在韋勒四周結成了一個寒冰罩。
而在幻界寒冰罩發出的同時,韋勒也發出了一枚土係符錄檑石符,十幾塊巨大的石頭憑空下砸,周逍雖竭力躲閃,但還是被砸得滿口噴血,而沒人指揮的幻界寒冰罩自然被韋勒輕鬆擊破了。
能夠同時進入內島,無疑是淩蒙最希望的,眼見韋勒一戰成功,也不由欣喜不已,不過由於天已過午,而且明天就將進行前五十名的排名戰,所遇的對手將一個比一個強,所以笑鬧了一番,便各自回了石屋。
通過這一天的親身體驗與觀摩,淩蒙確是自覺受益非淺,特別是金鵬與左劍丘一戰,雖然左劍丘的修為高過金鵬,但卻連使用法器攻擊都做不到,這一點對他觸動很大,他以前禦使化血魔刀雖然也強調快,但卻更注重奇幻和繁複,九刀飛出,密集如雨,擋無可擋,當然,這也跟他所習的隨風舞柳劍訣有關。
而他禦使的青色小劍,快則快已,但卻太過依仗上品法器本身的力量了,而他自己真正掌握的不過是一個奇字,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對時機的把握,看了金鵬的禦劍之法,他是真的有一種耳目一新,茅塞頓開之感。
凝聚全部精神力和靈氣,一劍飛出,不需要角度,不需要變化,快得促不及防,快得無可抵擋,快到了極限,淩蒙知道,人和人性情、稟賦、習慣、屬性各有不同,自己不可能像金鵬一般,任你有千般變化,我隻一劍揮出。
淩蒙知道,如果能領悟一下他這種快劍的奧妙,融合自身的優勢,那麼無論是化血魔刀還是青色小劍,威力將會成倍暴增,仔細思索了一下,他卻不由突然笑著搖了搖頭,自從靈智大進之後,簡直養成毛病了,不論什麼事都喜歡先想一番,卻忘了有時候修行靠的並不是光靠腦袋,還要靠練,在練習中摸索。
他站起身,到了修練室外間,石屋修練室的外間比內間要大得多,呈正方形,長寬都有二十丈左右,淩蒙重新盤膝坐下,手指輕彈,九柄化血魔刀瞬間飛出,圍著他的身軀開始緩緩飛旋,在輕輕的刀嘯聲中,他將全部心神凝聚在刀上,隨即心中一動,嗡的一陣震鳴,九柄化血魔刀突然向九個方向疾斬而出,不過,在堪堪觸及牆壁的一瞬間,卻微微一頓,齊齊向上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又倒飛而回。
化血魔刀重新在體外盤旋,在咻咻的刀嘯之中,淩蒙凝神良久,突然嗡的一陣大響,九柄化血魔刀再次向九個方向飛出,不過依然又觸壁而回,他一次一次的將刀發出,一次一次的冥神細思,一直連繼試驗了上百次,這才終於歎了口氣,放棄了這種無謂的舉動。
由於禦使化血魔刀的靈氣是固定的,精神力是固定的,所以淩蒙剛才做的,是想找到一種更適合化血魔刀飛行的軌跡,要知不論任何法器,本體都有固定的形狀,飛行在空中,由於角度不同,禦使時用力不同,靈氣在刀中分布的不同等等,受到的阻力自然不同,飛行的速度也會有一些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