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嗤之以鼻,“還想著我?快走快走……什麼時候撐不住了就來我這裏緩緩。”你不走我怎麼吃麵?
地底生蓮,白蓮結印。
老頭召喚出來的符咒圍著歐陽打轉,這廝趁著最後關頭問了一個不打緊的問題,事實上他一路都在問沒什麼卵用的問題,“老爺爺你叫什麼?”
“……李國棟。”
“果凍爺爺再見~”
李:……
隻見溫和的白蓮忽然暴躁起來,吞食了歐陽,就像食人花一般很自然地吃掉了他。
白蓮那麼大隻,莖有一個正常男人那麼高,肥碩粗大的根莖要是藏一個人我是毫不懷疑的。老頭淡定地收回了召喚出來的符咒和白蓮,然後不拘地坐在桌上,盤個腿吃起了麵條……
……
歐陽有點體會到什麼叫靈魂的痛苦了,他剛剛一個不留神居然被朵花吃掉了,當然這個吃掉不是進入消化係統而是正式進入苦難受刑。而這個過程並不是很愉快。可能他是新人,係統篩選的時候欺負人,就把他拖得慢的要死,半天刷新不出去,就隻能在茫茫的黑暗中不停地聽左側的各種經文誦念,右側是瘋言瘋語大型精神病院。
好像你來到一個新學校,校領導在台上拚命訓話,台下卻瘋玩不理會。你原本想要好好聽級長講話,結果群體學生哄鬧的聲音已經蓋過了麥克風,在眾人若有若無的瞪視中,你放棄了站在校領導一邊幫忙喊安靜。而最令人苦惱的是,當你想要選擇另一邊隊伍站的時候,大家已經記住了剛剛是你幫著領導講話,你是叛徒。新來的這麼囂張,我們不要和他玩……yoooo……於是隻能看著校長失望的眼神卻什麼也做不了,他走下台,拖著步子惆悵地離開了。級長在台上繼續喊安靜,繼續叫調音師把音響聲音擴大,同學們繼續和級長作對。你覺得有點惱火,但是無處發泄,最後隻好眼巴巴地盼著鈴聲響起,自己回到班裏上課。
歐陽在學校一向吃得開,上述情況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他隻會是哪個說“新來的這麼囂張,我們不要和他玩”的那個人。但他現在真的很想有一道光出現,帶他離開這個鬼地方。
奇跡出現了,一個胖胖的矮子腆著肚子點人數,缺人,就順便帶上了既沒有被分到左邊也沒有被分到右邊的歐陽。
“教官?教官你叫什麼?”
戴著眼鏡的肥矮子領著大部隊前進,哪裏顧得著他一個小小的歐陽兆豐。
“教官我叫歐陽兆豐,您多大了?”
既然被稱之為教官了,那就教官吧。此教官非彼教官。平常都隻和妹子聊天談理想說人生的胖子怎麼會在乎耳邊一個嘰嘰喳喳的聲音呢,何況這一票有一個大人物,瑪麗蘇小姐。
瑪麗蘇小姐一頭金色海藻般的長發,身材和她金色海藻般的長發一樣凹凸有致,皮膚和她金色海藻般長發一樣柔軟絲滑,性格和她金色海藻般長發一樣自帶傲嬌大小姐屬性,就連名字,也和她金色海藻般長發一樣有個性。對,她就叫瑪麗蘇小姐。不是什麼長達26個字的奇葩天雷名字,而是一個有智商有標榜的名字,這一看就是不一樣的瑪麗蘇。
“教官您認識李國棟嗎?”
矮子終於肯回頭看看這個不起眼的小可憐了,誰叫我們主角沒有金色海藻般的長發呢?
“你是國棟罩的啊?這都多久了,終於肯出來透透氣了……好吧好吧,我賣他個麵子,讓你和瑪麗蘇小姐同組。”
瑪麗蘇小姐……什麼鬼……
那一頭現代漢語字典都無法分析出來的金色海藻般長發讓歐陽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奇葩的女子,她用她金色海藻般長發一樣自帶閃光特效的金色瞳孔斜瞥了主角一眼,算是彼此打過招呼了。
歐陽不知道和這個女人同組有什麼好的,也不知道到底喊她女人好還是女生好,但是老頭的名字還是很有用的,一報李國棟立馬見效,胖子終於理人了。
路遙遙也該走到了盡頭,本來就沒多少事兒的教官閑了下來,看著關口一個個的在小證書上蓋章,心裏無限感慨。又送走了一批……
“教官,您叫什麼啊?”
“田興樂!在田裏幹活,高興又快樂!你看,這不是國棟的思想嗎,安逸的生活,陶淵明的價值觀。”教官好像扯得有點遠,不知道是不是很少有人和他講話,仿佛打開了話匣子,“上次我和我兒子去鄉下省親嘛,我就這麼跟他說的。見了我老父親,我們三兄弟一起該吃飯的吃過了,我兒子就到外麵找人一起玩了,他們玩著玩著就遇到了我一個親戚。鄉下人嘛,窮親戚。非要拉著我們在他家住一個晚上再走。鄉下不比城裏啊,那個自來水是沒有的。我老父親家裏的水管也是我們三兄弟自己出錢修的,那個水泵嘛,從地下泵上來。但是別人家是沒有的啊。我兒子要洗澡。因為他,他從小在城裏長大,跟著我和他媽媽,所以這個生活衛生是城裏人的習慣。那沒有水怎麼辦呢?最後我們是拿一個木桶,裝的井水。嫌棄木桶?反正他愛洗不洗!”
歐陽:……-------------------------------------------------------------預告:地獄生活好像也很悠閑,歐陽抱著樂觀的心態即將開始被坑的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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