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給我未來兒媳婦的聘禮,”南宮夫人微笑著看自己的兒子,“把你知道的說下去。”
南宮憶頓了頓說:“持有月光傾城的令牌可以命令南宮家做一件事。這樣的令牌共有3枚,赫連國王有一枚,您給了安禮一枚,隻怕這令牌不會落到安適手上,若將來兩國起戰事……”南宮憶咽下了即將出口的話,他想聽聽母親的看法。
“你覺得南宮家的地位會讓皇帝下嫁公主嗎?如今的大安是風雨飄搖,而皇帝也隻有兩位公主,哪一個不是用來鞏固政權的!令牌也隻不過是為了讓皇帝盡快頒布聖旨。皇帝的算盤也打的精,收了令牌,既得到了護身符,也得了個慈父的美名。憶兒,月光傾城有它自己的作用,可你要做的是守護,明白嗎?”南宮夫人娓娓道來。
南宮憶沉思了會,說:“母親這個賭注是不是有點大了?”
南宮夫人點點頭:“憶兒,母親有生之年隻為你做主這一件事,你切記要好好待安適公主。”
南宮憶點點頭,不再多問。
京城的街實在沒什麼可逛的,清商不喜歡熱鬧,隻好找了家茶館,選了個臨窗的位置,與清徽敘姐妹情。
“清徽妹妹,你受苦了。”見清徽安好,清商的擔心總算是放下了。
“我們回來不就是要受苦的嗎?三皇子的手段比皇帝遜色多了,這都不算什麼。”天下帝王皆是心狠手辣,青宜帝也不例外。
清商握緊了清徽的手,以提示清徽說話小心點。
“我知道了,聽說皇帝要把安適公主嫁給南宮憶?”
“是,不知道安適是否願意。”清商喜歡安適,也羨慕安適。
“那是安適公主高攀了。”清徽一笑,從夕陽下看,竟會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從皇宮到南宮家,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搬到了另一個牢籠,縱是金絲鑲邊,玉石鑲嵌,又有何用?”清商感慨,自己的命運又會比安適好到哪裏去呢?
“姐姐,我倒不覺得南宮家是金絲牢籠,”提起南宮家,清徽有些興奮,“那裏是自由之處,相信我,安適公主會幸福的。”
清商點點頭,不想再說話。
不一會兒,身著男裝的安適站在大街上衝樓上的清商揮手,仆人模樣,稚氣未脫,清商也是忍不住笑了。
入夜,南宮憶與南宮洛兮坐在院子裏看星星。當然是南宮洛兮坐在亭子裏,南宮憶斜躺在亭子旁邊的樹上,頭枕著手閉目養神,也不知道他看的是哪顆星星。
“南宮憶,聽說赫連孟冬來了!”南宮洛兮幾乎是用喊的,唯恐樹上的人聽不到。
“嗯。”南宮憶欲點頭應答,想起自己是在樹上,又發出了一個“嗯”字。
“我想見見他!”南宮洛兮說話的聲音小了下來,多了一份羞澀。
“嗯。”南宮憶想先是“嗯”了聲,發覺不對,又調笑說:“春天到了麼?”
言下之意不就是說南宮洛兮在思念某個人?南宮洛兮頓悟後,拿起茶杯朝樹上的南宮憶飛去,縱然南宮憶躲的及時,衣衫上也沾染了幾滴茶水。
“洛兮,你還想回到那片雪地嗎?”南宮憶問。
洛兮欲回答,見遠處有人飛奔了過來,小鬥跑至涼亭處,神色慌張的說:“大小姐,有人要見少爺。”
“你家少爺在樹上。”南宮洛兮對小鬥悄悄的說。
小鬥先是吃驚,後又是著急,他知道南宮憶每次上樹的時候都是在沉思,是萬萬打擾不得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