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樹枝無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卻沒有交彙的軌跡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
而是縱然軌跡交彙
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唱完抬首看著尺素,見她已淚流滿麵。
“尺素!”子悅忽然有一種犯罪感,是自己的歌讓她更傷心了,本來是想勸醒她的。
“小姐,你這是什麼奇怪的歌,難聽死了!”尺素頭也不回的進了自己的房間,留子悅一個人在院子裏。
南宮禦風卻不這麼覺得,歌是奇怪,可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很超然又滿是道理。
南宮禦風又一次陷入震撼中了,其實,對於程子悅,不管是現在的她還是從前的她,他都不是很了解。
因為心中早已有人,所以從沒有在意過這個名義上的王妃。從她嫁過來,也隻是在不得不見的場合看了她幾眼,每一次都是濃妝豔抹,表情發癡,讓他不得不能不看她就不看她,避之唯恐而不及。但她對自己的癡迷卻是全京城都知道,還動用丞相和將軍的關係求來了聖旨賜婚,而現在,夜色清冷、月華如洗,一襲月白色紗衣的她,撫琴啟唇間散發著飄然出塵的風韻,一時讓人難以移開視線。實在是--“誰?!”忽覺竹林暗處有人,他警覺的喝出聲,同時,他身後的飛出一襲灰影,和林中的人纏鬥在一起。
這一聲喝不知有沒有嚇到林中的黑衣人,不過著實將子悅下了一跳。
子悅回首,對上的便是南宮禦風俊美到毫無瑕疵的臉,隻是那雙好看的眼睛中,剛剛那轉瞬即逝的驚豔已變成冷厲,緊緊盯著竹林中纏鬥的身影。
見灰衣青年並沒有處在下風,南宮禦風再次把眼光移到子悅身上。
“你不怕?”
“怕誰?黑衣人?為什麼要怕,還不定是來找誰的呢。”子悅淺笑,“論仇家,王爺定是比我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女子多吧!”
說完起身抱著蘭韻進了屋。
南宮禦風後腳也跟了進來。
“王爺,不去抓刺客?”子悅轉首。
“這種事情何勞本王親自動手?你手上可是蘭韻?”南宮禦風走進一步。
“是,王爺認得蘭韻?”
“這可是當世四大名琴之一,本王聽人說起過,不過,倒是第一次見。”
子悅沒有說話,不知他今晚來的目的是什麼。
“剛剛彈的不錯,再為本王彈一曲如何?”南宮禦風笑道,這個程子悅倒也是有幾分才華的。
“嗬嗬,剛剛那曲可不是為王爺彈的,所以沒有再為你彈之說,還有我為什麼要為你彈呢?”子悅頭也沒有回。
“不是說要做朋友嗎,為朋友彈一曲,如何?”南宮禦風道,聽得出的真誠。
子悅猛然轉身,看著他笑道,“為朋友,可以!”
“想聽什麼?”子悅放琴、落座,仰首淺笑。
那一笑,讓南宮禦風的心跳莫名的加速了一瞬。
“隨你。”
子悅稍一思索,落指撥弦,一曲梁祝,婉轉而出,淺訴低吟,百轉千腸,起起落落,澎湃舒展,輕盈玉潤。
相對於原來的情調,子悅加了幾分浪漫,減了幾分淒美。這可是她前世最拿手的曲子,又古典味十足,所以拿來彈個這個“古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