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落雪園回到聽竹苑,子悅躺在床上休息,想著何日找南宮禦風借幾本這個時代的書看,從她到這個時空所見到的字到現在居然都是和二十一世紀的字大部分相同的,這讓子悅暗自慶幸了好一陣子,不然自己可真的變成文盲了。
不知道從前的程子悅有沒有擅長,而自己的專業在這古代又難以謀職,離開王府後,又該以何謀生呢?唱歌!這可是自己前世的特長之一,哈哈,哎,不對,這個世上可是沒有伴奏的啊。
“尺素!”
“小姐,有事嗎?”
“從前的我會彈奏樂器嗎?”
“當然,那可是小姐最拿手的,絲竹管弦,小姐呀可是樣樣精通。”
“真的?快拿琴來我試試!”
於是,子悅在院子裏擺弄起了古琴,勾指一彈,發出綿長而悠遠的聲音。“真是一把好琴!”,她由衷地讚歎。
“那可不是,這琴呀,可是少爺特地為小姐尋到的!”小雨擺上茶點,笑嘻嘻的說。
“那可有名字?”
“蘭韻”尺素回道,“當時少爺為了這琴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是小姐十二歲的生辰禮物呢。”
那可真是不一般,音色不俗,名字也好聽。子悅頓時愛不釋手了。試彈幾下,居然熟練的很,十指纖纖,仿佛有魔力一般,一串悅耳清雅的音符便從指尖流出,看來這個身子精於此道不假。彈過幾首曲子之後,便覺得越來越熟練,不久就被小雨喚去用晚膳。
飯後又跑出來,看見尺素一個人站在院子裏發呆。
“尺素,想我哥哥了?”
“小姐,你,你不是失憶了。”尺素臉一紅。
“失憶了又沒有失明,小姐我呀,一雙慧眼看著呢!”還真以為我十五歲啊,姐姐我可是二十五歲了,前世。
“尺素,很喜歡哥哥,就去和他說啊,幸福啊可是要自己爭取的,等是等不來得。”子悅搖著腰間的流蘇,在梨花樹下搖頭晃腦的說。
“小姐,你才多大,對情又了解多少,一副老成樣。”尺素回她。
“多大,總是嫁人了嗎,比尺素你有經驗哦。”子悅一副很了解的神情。
“算了,說了又如何,不說又如何,尺素身份卑微,哪裏配得上公子,存著這種心思已是對公子的褻瀆了,怎還敢說出口。”尺素黯然。
“可是不說,那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尺素轉過身,不再言語。
子悅低歎一口氣,在琴邊坐下來。纖指一撥,唱起了歌。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麵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麵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了癡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
卻隻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
卻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樹與樹的距離
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
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