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國很滿意許圉師對他的態度,但並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他一副俯視眾生的說道:“凶手呢?我要帶走!”
許圉師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大唐有大唐的刑法,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之事,但是卻不能交給你處置,否則你就是濫用私刑!”
王治國一聲輕笑道:“你以為我會怕嗎?若不能將他千刀萬剮又怎能消我心頭之恨?讓我兒子怎麼瞑目?”
陳雅歌終於忍不住,接道:“那是你兒子罪有應得,他壞事幹盡,早就該收到應有的懲罰,白大哥不過是為民除害罷了,何罪之有?”
“雅歌,別說了!”孟浩然知道王治國不好認,拉了拉陳雅歌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衝動。
遊歡對王治國也頗為了解,也不希望陳雅歌衝動誤事。或惹出什麼麻煩不但救不出李白,還全搭進去。
遊歡道:“大唐是一個禮儀之邦,而我大唐向來是秉公辦理,就算李兄犯了殺人罪也應先審後判,而不是隨意交給他人處置,王老爺,你執意要私自處置李兄你意欲何為?是不把大唐的刑法放在眼裏還是不把許大人放在眼裏呢?”
王治國雖加大財大,可許圉師好歹也曾任宰相,現在雖然隻掌管襄陽但也是德高望重的朝廷命官,遊歡的話讓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紅,而許圉師對遊歡的話甚為滿意,一時之間有些揚眉吐氣。
王治國怒道:“你是誰?這裏哪容得你插嘴?今日你們若不把凶手給我交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王治國語氣越來越強硬,許圉師有些不爽,他看在他在襄陽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才對他如此客氣,可王治國非但不領情還得寸進尺,許圉師怒道:“王治國,不要得寸進尺。忍你不是怕你,想我也是朝廷官員,審押犯人之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告訴你,倘若你再不離開這裏,就別怪我不客氣!來人啊!”
許圉師一聲怒吼,侍衛們匆匆趕來,把大廳圍得水泄不通。
王治國見許圉師來真的了,而自己帶的人並不多,一旦真的與許圉師打起來占不了半點便宜,氣得牙癢癢的扔下一句話就帶著人氣勢洶洶的離開了許府。
見王治國帶人離開了,許圉師麵色才緩和了不少,他又下令道:“來人啊,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陳雅歌本想抵抗,但遊歡和孟浩然都拉住了她,並在她耳旁附生說道:“別衝動,我們出去之後再想辦法!”
就這樣,陳雅歌孟浩然和遊歡都被趕出了許府,許紫煙被禁足。
站在許府之外,陳雅歌在石階上坐了下來,遊歡也不拘禮節的坐在了陳雅歌的身旁,隻有孟浩然猶豫了片刻才坐在了陳雅歌的身旁。
“我們要怎麼辦才能救出白大哥?”沉默了半晌,陳雅歌苦惱的說道,她怔怔的看著街上來來去去的行人,或笑或平靜,而她卻是如此的煩躁,恨不得那一塊寒冰貼在臉上消消火。